“刺激会要人命。”他慵懒地靠在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难得让么放松,但时间不等人:“克劳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但必须有人帮我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送到同伴手里。但这件事有危险,你可以拒绝,这没什么。”
“如果你告诉我,我们在哪见过,我就帮你。我是说除了医院那次,你记得我,对吗?”他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也许方严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真有意思。”方严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压低声音说:“如果你想得起来,我就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真的?我……”疑问还没出口,方严忽然面色凝重地捂住他的嘴,走廊上传来许多急促的脚步声。他用手势示意克劳德不要出声,翻身下床,迅速把房间的灯关掉,耳朵贴在门上捕捉一切响动。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克劳德手心里都是汗,努力在黑暗中寻找方严的身影。
门外传来喧哗,似乎有人正在搜查各个房间,很明显是冲着方严来的。他回头看了克劳德一眼,眼神复杂,仿佛有不少话要说,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多余的废话。他蹒跚着跑向阳台,确定楼下暂时安全后,准备从二楼翻下去。
“你疯了,这样下去也跑不远,很可能被发现。”克劳德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低声说:“我陪你一起,多少能帮上点忙。”
他说完,先从阳台翻下去,在下面接应。
“你自己要跟来的,我可不会保护你。”推掉他准备搀扶的手,方严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漠。
“把抢还给我。”自己行动不便也就算了,还带着一个外行,这让他有点恼火。
克劳德乖乖把枪还给他,两人绕着小巷在黑暗中穿行。
转到街口,那边停着很多警车,有警察在盘查过往车辆。看到执法人员,克劳德眼睛一亮,似乎是终于放心了:“去找警察吧,他们能帮助我们,不然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方严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如何对这个天真过头的家伙解释,这些条子都是来抓他的!
不想引起注意,方严默默退回小巷,打算从另一条路过去。但两个半夜出来夜游,还穿着睡衣的年轻男人还是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其中一名警官大声叫他们停下:“先生,请留在原地,我想我们应该谈谈。”
“快走!”方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转身就跑,一头雾水的克劳德只好跟在后面。
“前面的人,站住!”你追我跑,似乎是警匪片的一贯主题,所以方严他们一逃,后面的警察就锲而不舍地追上来了。
他熟悉地形,在旧城区的小街中穿梭,很清楚如何甩掉讨人厌的警察。但带着克劳德,不能像平常那样轻松逃脱,得花些心思。他们一路跑到护城河边,警车绕到前面把路口封锁住了,后面还有几名巡警加入了追捕。情急之下方严只能叫克劳德屏住呼吸,暂时躲在水下,而自己去引开追兵。
十几分钟后,他游到桥下与克劳德会和。
“为什么看见警察要跑?”这是他的第一个疑问。
“不跑等死吗?”方严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人真有意思。
“我是说你为什么怕警察。”谈话再次被打断,警车的鸣笛越来越近,方严按住他的肩膀,两人一起沉入水下。窒息感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没有受过特殊训练的克劳德很快憋不住,想浮到水面。察觉到他意图的方严立刻靠过去,用身体阻止他的行动。他把嘴凑过去,把口中的空去渡给他。
这几乎是一个亲吻了!
方严不知道克劳德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他完全停止了挣扎。
十几秒后,两人一起浮出水面。
“我想起一件事……”克劳德大口地喘息,断断续续地说:“四年前,我们在伦敦机场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大概是我过得最坑爹的生日了,被带去花溪湿地公园,在毛风细雨中走十里河滩,饥寒交迫,又冷又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5公里,回来脚都断了。
虽然吃了好料,也收了很棒的礼物,但是一脚的水泡,泪奔而去~
话说,番外还有一章,就回到正文了。因为在强推,努力日更,所以明天更番外下,后天开始就全是正文了。握拳,正文有进展哦~
☆、第17章 再见
“我当时把咖啡泼到你身上,还拿错了行李。”他傻傻地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湿漉漉的卷发黏在额头,居然有些诱惑力:“方严,你果然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什么?”泉忽悠克劳德时,他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插曲。
“做我的恋人吧,我会一辈子珍惜你。”也不管当下情况如何,克劳德忽然一个熊抱,把方严紧紧搂在怀里。他轻抚他的背部,深情地开口:“我知道忽然说这种话会让你很困扰,但现在不说,我害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听着,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锲而不舍地追求,总有一天,你能被我的热情打动。”
“我不是GAY。”面对克劳德抽风一样的告白,他冷冷地回绝,用不自然的姿势游到对岸。
“人生苦短,不妨一试。”虽然不愿掰弯直男,但这个人是他命中注定的恋人,不可轻易放走。在经历了一段荒谬的感情后,他迫切需要新的开始,一个他爱,也愿意爱他的人。
方严爬上岸,回头看他:“你先试试把那些警察甩掉吧。”
不远处传来警笛的轰鸣,似乎有大量的警车朝这个方向驶来,方严不敢耽搁,带着克劳德钻进地下管道。黑暗中有些发亮的记号,他们沿着事先做好的标记在错综复杂的下水道穿行。
“你伤口又崩开了吧,快让我看看。”他走在前面,步伐有些吃力,细心的克劳德很快发现不对劲。
克劳德几步追上去,掀开衣服检查,伤口果然又开始流血了,绷带被浸得鲜红:“你是不是有凝血障碍,怎么老止不住血,最好去医院检查下,我担心会感染。”
“你的话太多了。”方严有点烦躁,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上这个累赘,还任他胡言乱语。
“你是在暗示我应该少说话,多行动吗?”克劳德眯起眼睛,显得兴致勃勃。习惯了黑暗的双眼能准确地找到对方的位置,他看着方严的身影,开始调整呼吸,一步步逼近。
这时的克劳德充满了野性,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他像野兽一样猛地扑上去,把方严压在墙上狂吻。
这是暴风骤雨一样的深吻!
他捉住他的手腕,用身体紧紧压着他,狠狠吸他的舌头。
方严其实能轻易制服他,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挣扎。他静静地站着,没有动手,也没咬人,甚至闭上了眼睛。得到他的默认,克劳德更加卖力地加深这个吻,开始解他的衣扣。湿漉漉的睡衣被丢在地上,两具开始发热的肉体紧贴在一处,快速生温。
“喜欢吗?”在这种时候,克劳德总是格外温柔。
方严轻轻喘息,把手指插到他的头发里:“就这样,继续。”
为了避免地上的污水弄脏方严,克劳德靠墙坐下,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扶住他的腰,手指在伤口上轻轻滑过,成功地让怀里的人发出战栗一般的颤抖。和女人不同,男人不需要过多的前奏,他们凭着感觉,很快结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他叫他的名字,在狭小炙热的甬道中滑动,顺着脖子往下吻,动作激烈,但又十分温柔。
那天,他们在弥漫着奇怪气味的下水道中疯狂地需求彼此,直到精疲力尽……
故事讲到这里,其实后面的事不怎么重要了。
方严最终完成任务,并且成功逃脱,克劳德也没有受到任何牵连。他们甚至没有立刻分开,一同去了慕尼黑,又缠绵了好几天,直到泉出现。在那里,始作俑者被方严暴打一顿,直到答应把克劳德安排到MARS车队,这才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