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
柳煦也收拾情绪收拾得很快,他马上又站直了身子,拉着沈安行,转头说:“走吧。”
说完这话,柳煦就拉着他跟上了大部队。
邵舫在旁边看着,也没看明白,见柳煦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还转头就走,他又赶紧追了上去,还在后面大呼小叫着:“等等!到底怎么回事啊煦哥!为什么是十八个人啊!?我说——”
柳煦理都没理他,直接往公馆里走。
矮小的姑娘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后面。不经意间,有一抹血光在她这一双黑色的眼眸里一闪而过。
谁也没看到。
这栋公馆并不老旧,前院里的一砖一瓦都光鲜亮丽,门口两边栽着两棵树。这两棵大树枝繁叶茂,被风吹得飒飒直响。
公馆本体也光鲜亮丽得很,深蓝色的屋顶和深红色的砖瓦让它看起来复古又漂亮,只是不知为何,这栋公馆的门窗都紧闭着,且窗户外面都被木板钉死,这就使得它看起来诡异了好几分。
众人走到了公馆门口。
等十八个人都到齐,为首的参与者才拧了拧门把。
公馆的门一拧就开。
随着吱呀一声响,参与者推开了门。
他回过头,对身后的人说:“开——”
他刚说了一个音节,就听到身前又传来了好长一声吱呀声响。
参与者一怔,又回过头去。
他明明都松开了门把,门却并未停下,而是自发地吱呀呀地惨叫着,接着向前缓缓挪去,慢慢地为他们敞开了大门。
最后,随着门开到极限位置的轻轻一声哐,这阵吱吱呀呀的惨叫声才停了下来。
公馆屋内是一片昏暗的灯光,安静的气氛令人头皮发麻。
参与者们之间沉默了一下,然后,人群之中就有人小声提议道:“走吧……?”
为首的参与者抹了一把脸:“走。”
一群人又乌泱泱地走进了公馆里。
公馆里面很大,一进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厅堂,直对着门口的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方是一个漂亮的吊顶金灯。只是它长得好看工作能力却不怎么强,洒下来的光有些昏暗,导致这整个公馆看起来都有些恐怖。
厅堂上,漂亮的深红色地毯铺开一片复古的华丽。而楼梯上方,也有一个巨大的镶边照片。
那是一张照片,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一个和她比起来面色异常苍白瘦弱的男人,两人手里各抱着一个婴儿。
女人和男人脸上都带着微笑,一家人看起来很是幸福。只是这幸福在这里的昏暗灯光的照映下,看起来多了几分诡异和可怖。
邵舫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轻轻嘟囔了一声:“怎么这屋型跟设定和孽镜这么像。”
韩骨埃苦笑了一声。
邵舫说这句话的时候,恰好最后一名参与者——也就是那个矮小的黑衣姑娘,抬脚走进了房子里。
紧接着,吱呀的声响再次响起,但很快它就又哐当一响,把所有参与者都被吓得浑身一激灵,身后的天光也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四周只剩下了公馆里的昏暗灯光。
又紧接着,地狱的笑声开始在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十分渗人。
回响了片刻后,它就说道:【欢迎来到血池地狱。】
紧接着,就是除了新人以外,大部分人都很熟悉的规则介绍。
等又臭又长的规则介绍结束之后,地狱的声音才说起了最重要也最关键的关卡梗概——
【这里是母亲的公馆,一位母亲在此居住……话虽如此,她真的是一个人吗?在这里和她一起居住的人,又是否是真心在笑?】
这话说完,地狱的声音就又随着一阵咯咯的笑声,远去了。
声音离开,众人都松了口气。但这口气刚松到一半,两阵笑声就突然在公馆里回响了起来。
这笑声稚嫩欢快,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