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这动静不响,应该也不会被听到。
和他们来时看到的一样,这里确实房间很多。
“怎么办?”邵舫把声音压得极低,小声问道,“一起行动?还是分开?”
“分开吧。”柳煦说,“分开快一点,这里房间又多,赶快查完赶快回去。”
其余几人也都觉得该这样,就纷纷点了点头,各自分散开来,进了房间。
这些房间都没上锁,一拧门把就开了。
和关着他们的那个房间的铁门不一样,这些门是原木做的木门,打开关上时都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倒是很体贴。
柳煦和沈安行一起。他们打开了一扇门之后,就看到门内一片黑暗,黑暗之中,漫天的尘灰飘飘扬扬,一看就是很久都没人进来过了。
柳煦捂了捂口鼻,被漫天的尘灰弄得皱了皱眉。
沈安行拿起房间旁边摆着用来照明用的一盏烛台,两人一起钻进了房间里去,关上了门。
进了门后,沈安行就拿着烛台,把四周都照了一番。
这确实是个寝室,里面的布置也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的置物架、以及桌子旁边的一张床。桌子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置物架上则零零散散的摆了几本书。
到处都积满了灰。
“看来很久都没人进来过了。”沈安行小声说,“或者说,这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很久了。”
“嗯。”柳煦应了一声,也说,“总之,先四处找找看吧。”
沈安行点了点头。
他走到桌子前,把烛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四处翻找了起来。
房间也不大,两人很快就翻完了。可惜的是,什么都没翻出来,翻到的东西也都没什么营养,根本没有值得注意的东西。
倒也是,这条走廊里房间很多,也不可能每间里面都有东西。一个马戏团里也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是重要人物,也有的是打杂的,不可能每个人手上都有重要信息。
两人就又走出了房间去,换了下一间。
他们就这么来来回回走了两三间,却迟迟没找到东西。
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们还和邵舫撞上了。
邵舫小声的问他们:“怎么样?”
柳煦摇摇头:“什么都没找到。”
“害,正常,我也屁都没有。”邵舫说,“线索不可能每间都有,有的重量级的一出来,当场就能知道怎么回事,而且这儿这么多房间,肯定只有几个房间里面有线索,而且有的线索藏的地方特别刁钻,不用着急,慢慢找,好好翻翻。”
柳煦也明白,就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几人就又散开各自寻找了。
就这么换了四五间之后,沈安行和柳煦就进入了一间莫名其妙特别干净的房间。
一进门时,他们就闻到了一股花的香味。
两人顿时愣在了原地。这一路走过来,所有的房间都漫天飘灰,可独独这一间干净得很,到处都十分整洁。
而且怪的是,和其他一片黑暗的房间不同,这里的桌子上摆着一盏烛台,正在那儿摇曳着烛光,把屋子里的一切都照的暖融融的。而桌子中央,正摆着一个相框,相框旁边,就是一个花瓶。花瓶里,摆着几枝漂亮的紫色花。
这里就好像还有人在用一样。
柳煦走到了桌子前面去。
沈安行一边走过去,一边小声猜测起来:“是那个女人的房间?”
柳煦拿起了桌子上的相框,看了一眼镶嵌在里面的相片之后,就说:“不是。”
沈安行走了过去,也看到了柳煦手里的相框。
相框里面,是一个女人。但和程舞不同,那是个一头短发活力四射的姑娘。相片里,她正紧紧搂着一只边牧,在一片葱葱绿绿的草地里朝着镜头笑着。
照片里的阳光洒了他们一身,把边牧的眼睛里也照得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