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
尉迟佑耆写了信,让家中的仆役送出去,偷偷送给韦艺,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了,夜黑风高之时抓人。
因为是给宇文胄报仇,宇文会自然也会参与,其实宇文邕也想参与,不过宇文邕不方便抛头露面,只好等在府邸里。
杨兼等人早早便去埋伏,埋伏在尉迟家的后墙根,便等着韦艺前来翻墙。宇文会还是有些担心,说:“韦艺真的会来么?他那么缺心眼儿?”
“缺心眼儿的来了。”他话音刚落,便听到杨兼带着笑意的嗓音。
顺着黑夜一看,还真是韦艺!
韦艺身材高大,容貌也算是出类拔萃,并非一般的“庸脂俗粉”,他穿着一身黑衣,估摸着是怕大晚上的招摇,毕竟他可是和马上便要成婚的有夫之妇“偷情”。
韦艺谨慎十足,左顾右盼,到了府邸门口,还故意绕远离开,宇文会奇怪的说:“他怎么走了?难道不是来赴约的?”
杨兼笑着说:“别急,偷情的男人都很有耐心。”
果不其然,韦艺很快又回来了,他故意绕了一圈,装作不是来尉迟府邸,但最终还是走了回来,看看四下无人,便把自己的衣摆掖在腰带中,然后开始爬墙。
杨兼一声令下,说:“上。”
宇文会当即扑出去,一把拉住韦艺的裤腰,韦艺本就是来偷情的,吓了一大跳,裤子险些被宇文会给拽下来。
尉迟佑耆这时候走出来喊着:“抓贼!快抓贼!”
杨兼补充说:“淫贼。”
韦艺根本没想到自己被人抓个正着,而且呼啦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吓得他“咕咚”一声松了手,直接从墙上掉下来,宇文会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踹得韦艺直懵,险些晕过去。
杨兼则是说:“把这淫贼绑起来,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韦艺吓得不知所措,他是来偷情的,根本不敢抬头,宇文会早有准备,立刻给他五花大绑,韦艺都没空挣扎,等醒过梦来,已经被绑成了一只粽子!
韦艺大惊失色,说:“你……你们……”
宇文会又踹了他一脚,说:“你甚么你,没看到是人主么?!”
杨兼幽幽一笑,说:“兼还未正式即位,有人不恭敬,也是常有的事儿。”
韦艺胆子本就小,吓得更不敢说话,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众人把韦艺拖到偏僻之处,杨兼便说:“韦将军,你偷偷摸摸,三更半夜,潜入尉迟府邸,难不成是要做刺客?”
“不不不!”韦艺摇头说:“人、人主明鉴,卑将怎么会是刺客?卑将乃是蜀国公的门生,都是识得的,识得的。少郎主,您也识得卑将,卑将绝对不是刺客。”
宇文会冷声说:“那是三更半夜的来做甚么?难不成是蜀国公半夜找你?”
“这……是……”韦艺吞吞吐吐,他当然要吞吞吐吐,毕竟他是来偷情的,而且偷情的对象马上要嫁给梁州总管的儿子,还是人主亲自赐婚,怎么好说出来?
宇文会便说:“我知了!你一定是见色起意,妄图摸进府邸,强逼尉迟姑娘,是也不是?!”
“不不不!”韦艺又是摇头,说:“我我我、我没有,真的没有啊,我怎么敢强逼尉迟姑娘呢?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口说无凭,”杨兼叹气说:“要不然这样罢,兼还是请蜀国公出来,大家坐在一起,和和气气的谈谈,你看如何?”
“不可!”韦艺立刻大喊,他虽然是蜀国公的门人,但是如果让旁人知道自己半夜三更跑来偷情,那真是没脸见人了,万一这事儿给梁州总管听说了,自己必然会被打压,往后的仕途该怎么办?
韦艺脸色惨白,说:“我……我就真的是路过,路过……”
“罢了,”杨兼又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说:“既然只是路过,要不然咱们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就这么算了罢?”
“不行!”宇文会冷笑说:“他前些日子还嘲笑我兄长,今日爬墙为非作歹,绝不能饶过他。”
韦艺一听,恍然大悟,宇文会!对,他依稀记得自己前些日子饮醉了酒,碰到了宇文胄,和一群狐朋狗友嘲讽了两句宇文胄,说他不能人道等等,没成想竟然埋下了祸根!
韦艺可算是明白了,自己可能是中套了,干涩的说:“骠骑大将军,小弟前些日子是……饮醉了酒,一时口不择言,还请骠骑大将军海涵。”
“我海涵管个屁用!”宇文会冷笑说:“你羞辱我兄长之时,怎么没想着今日?今日我定然要让你感同身受!剁了你的命根子,看看你那群狐朋狗友会不会也嘲笑于你。”
“大、大将军!”韦艺吓得不轻,他被五花大绑,下意识夹着腿,说:“大将军这可不是闹着顽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一方太守,你不能……尤其是在人主面前,你如何这般失礼?!”
韦艺把杨兼抬出来,杨兼一笑,很随和的说:“无妨无妨,兼便是看个热闹,你们不用在乎兼,请随意。”
宇文会又怒瞪着韦艺,说:“是了,日前人主教训那些死士刺客的法子我看不错,也扒掉他的裤子,给他涂上蜂蜜,挖开蚂蚁洞,让蚂蚁啃咬,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