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偷内衣裤不是,谁要是在男生窝里说一句“我喜欢偷内裤”、“我喜欢闻喜欢的人的内裤”,脾气坏的好的、成绩高的低的,都会对这个人冷下脸。
关系再好,也会觉得这个人不道德、恶心,大家会扬起拳头,因为大家心里都有底线。
盛淮言看不起这样的人,他觉得他们是变态,是渣滓。
可盛淮言现在就在做这样的事。
他还沉迷于此,像个瘾君子,像个疯子,一下又一下地呼吸着池苏安的味道。
这张好看的脸,几乎要被狰狞的、如巨海磅礴的青筋破坏。
着魔。
盛淮言默默想,他着魔了。
苏安道:“我好了,盛淮言,将水停了吧。”
盛淮言沉默地停了水。
他的另一只修长的手,还在抓着池苏安的衣服。他应该把这些衣服放回车里,而不是像个变态一样闻着里面的味道。
但另一个声音道。
都他妈末日了,凭什么还要讲那套?
但池苏安是个男人。
他喜欢他的脚就够了,腿也可以,但这样的行为,明显已越过了线。
他不喜欢男人。
他真的不喜欢男人吗?
如果不喜欢,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另一个声音继续质问。
越过了什么线?
谁会管你这条线。
闻着爽吗?想趴在他腿根吗?想跪在他脚边舔吗?
你想吗?
盛淮言想。
他突然低低地笑了。
苏安叫了他两声,“盛淮言,你在耍我?”
盛淮言懒懒道:“怎么说?”
“衣服,”池苏安咬牙切齿,“你想让我站在这丢人?”
外头的人没了声,过了一会儿,递给了苏安一套叠好的衣物。
外侧是迷彩服,迷彩服里面是黑色背心,黑色背心里面包着一个丁字裤。
苏安看着这条丁字裤,一时无语凝噎。
真他妈骚啊……盛淮言。
盛淮言靠在冰墙外面,点了一根烟慢慢抽着,“池苏安,只要你穿上它,就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池苏安牙根生疼:“我要是不穿呢?”
盛淮言:“那你就光着屁股遛鸟。”
池苏安怒极反笑,“什么问题都可以?”
盛淮言眯了眯眼,“嗯。”
池苏安忍辱负重地穿好衣服出来。盛淮言抬眼打量他,眼中犹如有着透视一般,池苏安觉得他是不是能透过表面的衣服,看到内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