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于西牍家
银止川即刻道,觉得得辩驳一下自己的清白。他哪里对每一个睡过的人都说这种话?
他甚至哪里能用得上“每一个”这种修辞来形容睡过的人?
分明只有一个!
然而西淮却已经打断了他,说:“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我不想过……”
他顿了一下,看着怔愣的银止川,说:“安稳的日子。谢谢你。”
“……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西淮着实是苍白冷清的容貌,叫人看着就觉得很孱弱似的,需要被保护起来。免经风雨。
银止川现今看他亲口对自己说出“我不要过安稳的生活”时,竟一时不由得微微怔住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不知道么?”
西淮说:“安稳平淡的生活……也不适合我。”
“你难不成要忧国忧民,鞠躬尽瘁?”
银止川怀疑问。他略微拧起了眉头看着西淮,想眼前人曾经同他说过的话。
西淮是读书人,但是他与林昆截然不同。
这一点银止川绝不怀疑。
“不是。”
西淮略微笑了笑,说道:“我也同你讲一个故事吧。关于在这歌舞升平的星野之都之外的、与你所说的最好的日子截然不同的,一个故事。”
第93章客青衫43
银止川听西淮同自己说每一句话都很乐意听。
当即道:“好啊。你讲。”
然而西淮默了默,看着空寂的庭院半晌,突然道:
“算了。”
“嗯?”
“不讲了。”
西淮说:“没什么好讲的。”
“……”
银止川说:“随便说说也行。”
西淮摇头,平声说:“都是不高兴的事,讲起来心里也变得不高兴了。”
“哦……”
银止川只得道:“那好吧,不讲了。”
“只是每一个人心里都有段很好的日子,却不知道最好的日子都是有限的。”
西淮说:“往往过完了……就没有了。”[*注1]
银止川沉默地看着他。
就是这样,西淮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自内而发的抑郁气质。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见过了什么,好像从此就对世间的山川烟水都再无兴趣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