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耳边却只剩下一片寂静。
......
赫尔岑低头摆弄着手机,“费佳被绑架了?开什么玩笑!”
他顿了顿,又怀疑的看了看收到一个视频。
被捆在椅子上的那个人,虽然带着头套,看不见脸,但仅能看到的地方都和费佳一模一样。
直觉疯狂的告诉他这里面有问题,但是他很难真的完全无动于衷。
“果戈里因为欧洲那边又出了什么事,说要去处理一下,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可恶!怎么办才好啊!”
那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冷静下来想想费佳和果戈里突然都说出了事情要去处理,赫尔岑知道自己只算是费佳的一个打手,根本就和他们组织没什么关系,所以真出什么事也不会告诉他,但是这种巧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看怎么奇怪。
不可能这么巧的。
他冷静的给对方发送了消息说要自己来定见面地点,且要求对方带上费奥多尔,跟随的人只能是小孩子,不然他就不会出现。
然后准备提前去布置一下。
想到自己最近在做的事,就能明白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他们需要他,但是这关乎着费佳的计划,所以赫尔岑无论如何都不能真的让自己被抓住。
他提前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观察着见面的地点。
来送人质的果然只有一个小孩子。
留着黑白的头发,手里抱着个看起来破破烂烂娃娃,看起来很乖巧。
“呼——”赫尔岑长出了口气,脸上挂上了过于夸张的不和谐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可以把他交给我吗?”
小孩乖乖的点头,然后牵着那个带着头套的人走到他面前,就在赫尔岑要去拉“费奥多尔”的时候,小孩突然伸出手挡了一下,赫尔岑的手就握在了小孩的手臂上。
小孩动作大幅度的甩开了赫尔岑,一撇嘴,表情狰狞又疯狂,“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你讨厌我吗!”
赫尔岑见到他这个样子反而又露出了那种透着诡异,让人心里毛毛的笑容。
“哈哈哈——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被锁在笼子里的小鸟。”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顶白色的高礼帽斜斜的戴在头上,比起帽子,更像一种装饰。他
抬起手,雪白的披风呼啦啦的响,披风遮盖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当白色的布料轻飘飘的落下,之前站在那里的人完全变了个样子。
打扮的让人分不清是舞台剧上的小丑还是魔术师的有着银白发色的男人,左眼上一道竖立的伤痕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更接近小丑才画上去的,金色的眼瞳在明暗不定的光下映出了野兽一般的竖瞳,眨眼间,又一切如常仿佛,是个管理。
这是一个浑身布满不和谐的和谐,行为过于戏剧化的男人。
“那么,在此提问——赫尔岑是什么时候不在这里的?”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梦野久作都已经没办法理智的去交流,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交流,他知道港口放他出来是要做什么,那就尽情的——
“异能力——脑髓地狱。”那张可爱的脸上露出了充满恶意笑容。
果戈里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在场之人看不到的东西,喃喃道:“很遗憾,从一开始就是我。”
“费奥多尔”的身上产生了一阵波纹,附着在表面的假象破碎,露出了下面的真实。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摘掉了头套,额上隐隐的冒着一层薄汗。
从这个男人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他们的计划要落空了。
果戈里,这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这,明明已经按照那位大人的指示把人引去欧洲,横滨机场的监控也确认这个人上了飞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他低下头摸了把汗,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
不过,Q还在的话,如果抓到果戈里,那位大人——
“这个表情,你在想什么?”
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在...身后。
西装大汉猛地抬头,用力的睁大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男人不见了,地上留在一滩血迹...Q、Q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那一刻,连一秒钟都变得十分漫长,他以为自己凭藉多年磨练出的反应力去拔枪了,然而在他的手摸到枪之前,枪声响了。
从喉咙里挤出的最后一丝空气伴随着嗬嗬的声音一同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