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于菲菲的讥讽后,何阅脸色铁青,这个慈善晚宴有问题!
他还纳闷儿,郎澧刚出道怎么能收到这种等级的邀请函,原来郎澧是这些大佬们相中的猎物。
余光忽然瞥见覃蓉挽着一位油腻的中年男人,周围许多人向他敬酒,显然地位非凡。
覃蓉!
何阅紧咬牙关,他以为得罪覃蓉的事已经过去,哪料上次没成功逼郎澧退圈,这次居然下这么大狠手置郎澧于死地。
于菲菲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勾起红唇,“何阅哥,我卖你一个面子,告诉你方才我瞧见付先生跟着你家新人离开了。”
何阅眉头紧皱,即便他很少混这个圈子,也隐隐对付先生有所耳闻,传闻他癖好古怪,对身材纤细漂亮的男孩儿无感,独独偏好身材高大阳光帅气的男性,性格越难驯服越好。
他手中玩废的人,多不胜数,哪家的艺人如果被他多瞧一眼,都得吓得晚上做噩梦。
不过,他出手大方,与那些肥头大耳的油腻中年男人不同,付先生儒雅俊秀,有着教书先生的气质,倒是有人不怕死主动攀附他。
可惜,他对主动送上门的货色没兴趣。
糟糕!
何阅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去追郎澧,希望郎澧平安无事。
另一边,付遵尾随郎澧走进卫生间,可里面根本没有人,他将每一间隔间打开,仔细确认,真的空无一人。
见鬼了?
付遵头一遭遇见这么邪门儿的事,他分明亲眼看到郎澧走进来的。
他悻悻地转身,打算离开。
然而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付遵有点纳闷儿,也没多想,以为被风吹上。
他伸手拧动把手,忽然把手融化在他手心,恶臭粘稠,怎么也擦不干净。
“什么东西!”
付遵往后退,快步走到洗手池前,用力揉搓自己的手。
哗啦啦的水流一点点由透明变作血红,然后越发浓稠腥臭。
“啊啊啊啊——”付遵再也无法稳住心神,惊恐大叫。
抬头间撞见镜子里的他身上爬满恶鬼,一张张扭曲恐怖的脸陌生而熟悉。
他们争先恐后缠住他,张嘴啃食他的血肉。
“他踩坏了我的手,我要吃掉他的手!”
“他弄瞎了我的眼睛,我要挖掉他的双眼!”
“他把蛇塞进我身体里,我要扯断他的肠子!”
恶鬼们争先恐后地抢夺他的每一个器官。
付遵终于记起,这些恶鬼,全是被他玩废的人。
“啊啊啊啊啊救命——”
“我错了,我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痛苦无助的忏悔,涕泗横流。
郎澧站在门口冷漠地注视付遵发疯的模样。
就这点本事,还敢尾随他,对他满心恶意,不自量力。
何阅找过来,没瞧见郎澧,倒是目睹高高在上的付先生被人搀扶着离开,稍稍靠近,便能嗅到一股尿骚味。
“对不起……对不起……”
付先生精神恍惚,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