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我说了,他在瞎掰。”
周洲却仿佛全然不曾听闻,捂着满心的欢喜,匆匆道:“我从小就很仰慕你!”
江肃:“……”
李寒山:“……”
李寒山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火,正要冲着周洲发作,江肃却已淡淡开口,反问周洲:“周捕快,你多大了?”
周洲一怔,答:“二十四。”
“从小就仰慕我?”江肃挑眉,“我比你年纪小。”
周洲:“……”
周洲睁大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江肃又抬起手,指向一旁的李寒山,道:“他也比你年纪小。”
周洲:“啊?”
周洲不明白江肃为什么要提起这个他从未注意过的路人,他转头看向李寒山,却恰巧又对上了李寒山冷冰冰的目光,他只得立即将目光收回来,有些紧张。
“你看看,比你年纪小的人,都比你武功高了。”江肃说,“而你呢?你空闲的时候,又在干什么呢?”
周洲:“我……”
“有时间在此胡说八道,不如念一念自己的心法。”江肃又问,“你是什么门派的?”
周洲羞愧低下了头:“我没有什么门派,我的武功,是总捕头教的。”
江肃想了想六扇门的总捕头,出身万刀堂,用的是刀,武功还算不错,他便挑眉,冲着周洲道:“你满脑子说书先生,对得起你们总捕头吗!”
周洲更加羞愧,小声喃喃道:“我错了。”
江肃:“还不去把刀谱拿出来看一看!”
可周洲手头没有刀谱。
他的东西还在县城中的客栈内,刀谱这种东西,他当然也放在行李这种,并未随身携带。
江肃恨铁不成钢。
“刀谱这种东西,你竟然不随身带着。”江肃挑眉,指了指屋内行囊,道,“里头有纸笔,你拿出来,现在就默写!”周洲趴在马车内,认真默写刀谱,而江肃松了口气,转头看见李寒山正看着他,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其他。
李寒山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他觉得,江肃应当也是看出了这周洲对他颇有感,有些异样,这才故意同周洲绕这些话。
那也便是说,江肃其实……是看得出来别人对他心有暧昧的。
李寒山不高兴。
他一路沉默不言,等进了县城,到客栈外,便已见得盛鹤臣在客栈大堂之内等候,见他们几人来此,急忙快步相迎,道:“肃儿,赶马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来做呢?”
江肃皱了皱眉,道:“我会赶马,顺手便做了,有何不妥?”
盛鹤臣急献殷勤,要扶江肃下马,又去接江肃手中的缰绳,江肃一时未曾注意,竟真被他将缰绳拿了过去。
周洲抱着自己默写的刀谱从马车内探出头来,正与那盛鹤臣对上目光,他咧嘴傻傻一笑,江肃便叹气在边上为他二人介绍,道:“盛兄,这就是那位六扇门的周捕快。”
盛鹤臣一笑,还未开口,周洲已急匆匆道:“盛盟主!你是盛盟主吗!”
盛鹤臣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手中还握着那缰绳,点头,道:“我是。”
“啊!”周洲激动大喊,“盛盟主!我很仰慕您!”
盛鹤臣:“……啊?”
江肃:“……”
李寒山:“……”
周洲激动不已,急匆匆从那马车上下来,觉得今天真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