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作,他竟然还没看!
江肃关上房门,有些不悦,便将那封信抽出来,摆在李寒山面前,道:“你先看这个。”
李寒山面露惊讶,道:“还有续作?”
江肃:“……”
续作?什么续作?
李寒山便放下手中的信,将另外那封信拆开了,一面同江肃道:“我在剑招上本来有些迷惑,今日看了你的信,好似便突然顿悟了。”
江肃:“……”
等等。
按李寒山这么说法,那第二封信绝对不是续作啊!
可李寒山已拆开了第二封信。
他看了一眼,便不由蹙眉,眸中还带着些许疑惑,竟直接大声将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江肃头一回觉得脸红。
这感觉,根本没有语文课上被老师选中范文宣读的骄傲,他只觉得羞耻,他到底在那信上写了什么东西?什么你对我胃口天长地久,为什么念出来就这么可怕?他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而李寒山也没想到,第二封信上的,竟然是这种内容。
他最初念第一段时,心中略有失落,可到第二段,便又欢欣鼓舞,等将整封信念完了,他已抑不住心中激动,虽说他知道江肃在心中表达的并非他所期待的感情,他却仍是觉得很开心。
而江肃羞耻得恨不得立马跳过这件事,他飞速掏出新锦囊放在桌上,希望李寒山将注意力转移到这锦囊上来,一面同李寒山道:“这是下一件事。”
好在李寒山一贯将他说的话放在最先执行,便拆了锦囊,认真去看那锦囊上的内容,看完字条之后,李寒山微微蹙眉,小声说:“可我不会说故事。”
江肃:“……我会。”
李寒山看向他:“那由你来说?”
江肃勉强点头。
他生怕李寒山再度念起自己写的第二封信,只好飞快应下此事,而后便赶着李寒山去收拾,最好尽快出门,立即寻处地方露营歇息。
只是如今还只是午后,天色尚早,等两人出了城,天也没黑,二人便顺着山路走了一段,随意寻了个地方,拾柴生火,再吃两口从城内买来的饼,那饼还微热,一点也没有餐风饮露的感觉。
江肃不明白。
江湖人士,总是时常在野外露营过夜的,这和情侣又有什么关系?幕天席地,地是潮的,天是冷的,保不齐还有野兽嗷嗷乱叫,想想都觉得不舒服,这竟然是眷侣之间喜欢做的事。
爱情,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就这么干巴巴坐在火堆前,沉默不言等着天色变黑,如此呆了好一会儿,李寒山终于有些困了,便看向江肃,说:“讲故事吧。”
江肃缓缓点头,将自己酝酿许久的故事说了出来。
“有一条鱼人,喜欢上了当地的太子。”江肃随口胡诌,“她想要一双腿——”
他甚至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忽听丛林之中似有声响,他便猛地回过头,看向了那树丛深处。
好像有人在哪儿。
李寒山也听到了声音,他未曾回头,只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小心警惕,同江肃道:“看来我们今日不该出城。”
来人不少,一部分人脚步较重,还有几人,气息若隐若现,排在江湖上,绝对可以排入江湖前百,保不齐还会有前五十的绝顶高手。
他们并不知这些人为何而来,可见树丛中人影隐隐绰绰,江肃看见那些人的衣着,还像是原先那个杀手组织中的人,他才意识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那幕后之人终于收到了消息,知道不胜天的钥匙,已在他手中,这是要来寻仇抢夺钥匙了。
江肃本不担忧,如今李寒山伤势已经痊愈,他不觉得这么几个人便能在他手中讨到便宜,可等隐在暗处中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才觉得这件事……或许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看来这幕后之人,是下了血本了。
眼前他所见的,至少有三人的武功在前五十,甚至有一人还是排名十几的高手,前百的更是有好几人,大多是邪道中人,也有几个蒙面的正道好手,似是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还蒙着脸,可他们所带的兵器,江肃一看便知是何人。
他武功虽高,又有李寒山在身边,本不必害怕,可这么多高手在此,人多势众,他二人之中,保不齐有人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