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一个月了,就是看不到苏清河的影子,他们说在F省出现频率特别高。我本来纳闷F省和苏清河也没关系。后来我考古了苏清河早年的采访,原来苏清河说过,他的梦想是在F省的小岛上当一个流浪画家。呜呜呜,游戏制作方太有心了。”
诸如此类种种,不胜枚举。
苟玳看着满屏“良心游戏”“比我还懂哥哥们”的发言,嘴角抽搐。
他发誓,他进行该设定时,并不了解明星和各地域的关系,完全是随心所欲的分布。
谁曾想,玩家们发现游戏的不合理性后,并未考虑是苟玳任性而为,也未斥责游戏方胡作非为,不约而同的为分布不均寻找理由。
正常的比如该明星恰好是某省人,该明星经常在该城市开演唱会等,这类理由寻不到,粉丝和玩家就会继续深掘,比如明星的妈妈恰好曾在此地读书,明星曾说过最喜欢吃某水果,该地恰好盛产某水果。
当下有一个理论,叫做你和世界上任何人,都只差六个人的距离。人际交往硬扯关系,总能全部牵上,地方更不用多说。
哪怕是明星本人从未到过的地方,粉丝也会经过重重脑补,考查访谈等,发现“该明星养的狗是本地商家发货的”“该明星的玉佩是当地玉石,一直随身佩带,一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确确实实找不到明星和频发地点的关联时,粉丝还能补充“这个地方对于哥哥一定有很重要的意义,他一定是告诉了游戏公司。是我们做粉丝的不合格!对哥哥了解还不够!”
很快,网络上充斥着“良心游戏”“比粉丝更懂明星的游戏”“用工匠精神做游戏”等褒奖。
对此,苟玳除了“呵呵”,已经说不出其他话语。
最离奇的,是明星本人也相信了该类言论。
于是,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
苟玳正在客厅逗猫,姜一池的越洋电话打了进来。
姜一池:“玳玳,没想到你对我了解这么深,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爷爷曾经上山下乡到G省,还在G省的不动石下和我奶奶许下了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的祝福。”
苟玳:……
打发掉姜一池后,门铃声响起。
苟玳犹豫,知道他这处地址的只有两人,仇仁正在不怠农夫,剩下的便只有梁君澈。
打开门,有些意外,是薛斐然。
薛斐然解释:“我向仇仁打听你的住址。”
苟玳点头,没有邀请其入屋,站在门口问:“这么晚,有事吗?”
薛斐然的眼中写满风尘仆仆,还有沉在岁月的深情:“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最爱吃临潼的柿子。”
苟玳:“什么?”
薛斐然:“今天在片场,粉丝跟我说,在《明星鉴赏GO》里,我在临潼出现的几率特别高。我本来还纳闷,他们提醒我,我喜欢临潼的柿子。”
苟玳:……这只是个巧合。
薛斐然:“我不过是和你说过一次,没想到你却记在心上。一直以来,我人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能够认识你。”
苟玳不得不打断:“你真的误解了,游戏分布确实是随机的。”
薛斐然点头:“我知道,你怀念的是记忆中的薛斐然,我配不上,也不会打扰你。我就是特地想过来看看你。你对朋友永远赤诚,是我不好,不懂珍惜。”
苟玳:……
心好累。
最终,苟玳也懒得解释,将薛斐然送下楼。
偏偏在推开大堂玻璃门的刹那,看到了草坪上矗立的梁君澈。
对方的瞳孔里挤满诧异,在看到薛斐然的瞬间,委屈得好像家里吃坏肚子被迫绝食的胖三花。
苟玳无比头疼,索性玻璃门一关,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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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玩家间矛盾这条路走不通,苟玳只能将期望寄托于明星丑闻。
明星若爆出丑闻,其代言的产品往往也容易受到牵连,更不用说直接以明星本身为素材的游戏。
苟玳原本假想,如果在游戏运营期间,有合作明星爆出丑闻,最好是全网口诛笔伐的程度,肯定会有大量游戏玩家要求下架游戏内的明星,封杀“劣迹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