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众人转向苟玳,目光充满崇拜和敬畏,仿佛在凝视伟人雕塑。
苟玳:……
上官静娴:“急流勇退后,我们的新市场更加广阔,现如今,我们已不是一家普普通通杂货店,而是被名家们认证的“艺术博物馆”,有市场又有格调。如今【无用忧品】的地位,完全离不开苟老板真知灼见和关键节点的选择。这对在座的各位也是一种启发,做企业,一定要有长远目光,要能预测未来,居安思危!”
上官静娴的“心得分享”获得如雷掌声,苟玳很怀疑,她是不是和傅巧明走太近,也学会了传销式洗脑这一套。
台下,王飞牛小声呼喊了一声,将手机递给一旁的傅巧明。
手机荧幕是微博页面,姜一池孜孜不倦地做着【无用忧品】最忠诚的宣传推广者。
【姜一池:今天买到的魔鬼头骨花瓶,太喜欢了,老板简直和我心灵相通,我爱死他了!】
底下的评论区,热度前三条全部都是一句话没有,纯粹的【@苟玳】。
紧跟其后的是【我儿子今天表白有回应了吗?没有。悲伤.jpg】
【之前PUA事件澄清时,不是所有人都说苟玳超级温柔,连拒绝都像阳光般温暖吗?为何对我老公置之不理?】
【我男朋友的第九次表白啊!都说事不过三,现在都三的平方了,@苟玳,回我男朋友一句吧】
……
王飞牛:“要不要跟老板说一下?都上热搜了!”
果然,【姜一池苟玳】的词条排在热搜第四。
傅巧明越发觉得自己推测的“追妻火葬场”是有依据的。
不过她更好奇另一件事。
以姜一池的热度,不冲到热度第一不科学。
她扫了一眼排在前三的热搜,瞬间“卧槽”脱口而出。
会议桌最前方的苟玳并未注意到众人各式情绪,也没做总结,有些疲累的他摆了摆手,表示散会,拿着材料回到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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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玳窝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任凭两只三花猫在自己身上蹦来跳去。
玻璃墙的窗帘没关,傅巧明对沈怜花道:“老板连散漫起来都自带仙气。”
沈怜花附和:“小神仙拈花逗猫,看似依然自得,实则心系苍生,正为做法驱逐魔怪!”
一旁给两人送咖啡的李小白点头,丝毫不觉他们的彩虹屁过分。
墙内,苟玳则在纳闷,他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盯上了,难道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已经落后时代了?难道他学的大卫李嘉图、凯恩斯之流经济理论已经全面失效了?
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应该在一个正常社会产生。
正想着,今天一日不见踪影的仇仁推门而入,搬了把椅子坐在沙发边,哀嚎道:“狗子,我好想哭!我好难过!”
苟玳莫名,不是都说人类的悲伤并不共通吗?难道此刻通了?
苟玳起身,倒了杯柠檬水,递给仇仁,顺带取了包湿巾纸未雨绸缪,虽然仇仁干打雷不下雨。
“别沮丧,怎么了,慢慢说。”
“我的偶像出事了!”
苟玳:???
仇仁:“你还记得之前蔡总说常济可能吸毒的事情吗?”
苟玳点头,有点印象,不过他对常济并无兴趣,没放在心上。
仇仁:“国外媒体报道了,说英超四名药检有问题的球员,二次复检仍然出问题,其中就有常济!怎么办!常济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一定是国外媒体构陷他!”
苟玳点头,他在马拉松上见过对方一面,那状态绝不是瘾君子。然而下一秒,一个深藏已久的“破产方案”重新浮出水面。
“对于偶像,我们也无能为力。”
“我懂,所以我更难过了!”仇仁抽噎了两声,却始终掉不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