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什么啊,别乱讲,而且我的态度不是很清楚吗?”
周楚笑着喝汤,其实浑身还是酸软,看上去嘴唇都是白的,只不过眼神很灵动,“离婚前我就说了,我不会为你难过的。”
“你走了我还是过我的日子。”
她突然发现自己很难说“死”这个字,在这个回答的时候,又低头嘀咕了一句,“多大的人了,还要问这种问题。”
岑浔:“我比你大很多,你很失望?”
周楚:“是啊,”她的腔调懒洋洋的,这碗汤非常浓,面还放了中药,熟悉的味道,不是饭点出品,肯定是岑浔本人亲自做的,“我以为和我结婚的是一个可爱的年下alpha,没想到啊……”
她啧啧两声,余光岑浔的神情半点没崩,甚至被室内昏黄的光线照得非常有艺术感。
周楚心想,好烦啊,这人很难挑出毛病欢。
岑浔一直不吭声,就是看着周楚喝汤,她一只手揪着被子角,听着周楚的反话。
“我生气了。”
她突然说。
周楚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岑浔,然后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你吃错药了?”
“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也不行。”
岑浔抓住周楚的手,周楚的那碗鸡汤见了底,干脆把碗放到了一遍,哐当一声。
跟砸在床头柜上似的。
周楚的眉头都抖了一下,她被抓这手,而岑浔欺身而上,她们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情,这个人向来不会给她压迫感。
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身上的信息素把周楚裹挟,alpha对omega原始的压制无孔不入,周楚都有点承受不住了。
“你……”
以前也不是没被岑浔这样的姿势对待过,但是周楚却觉得现在看过去,这个人向来疏冷的面容淬上的一点愠怒都像是风雪滚火,烧得出一片荒唐。
“我以为我能忍住的。”
岑浔抓着周楚的手腕,逼得周楚往他面前靠了又靠,她们鼻尖相贴,四目相对。
彼此的眼底映着彼此的面容,岑浔开口的时候呼吸喷在周楚脸上,“周楚,我忍不了了。”
“我受不了做你不公开的的恋人。”
周楚笑了一声,“我们现在是恋人吗?”
话音刚落,她的腰被人揽起,又被迫往上靠,嘴唇擦过岑浔的唇角,岑浔:“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周楚抬起腿,踹了岑浔的小腿一脚,她本来就是草草地穿了件睡袍,光裸的腿上也都是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不是追我么?”
岑浔唇瓣在周楚脸上游移,“我追得到吗?”
ao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是周楚这几天迷蒙中都能闻到的清苦,跟从前那股齁甜的棉花糖味截然不同。
“你试试?”
周楚垂眸,岑浔投下的阴影笼罩住了她,却不会阻挡岑浔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刻进心。
“你会为我放弃这一切吗?”
岑浔问。
周楚的腰被岑浔揽着,明明是在床沿,却好像要陷落下去,她们从前有无数这样的时刻,却很少在亲热的时候说些别的。
天长地久难以启齿,白头偕老太过书面,百年好合是婚礼常用语,她们也没有。
她们的见证,也是一切的源头,竟然是一个孩子。
周楚笑了一声:“你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