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微的顽劣其实也就这着方面上了,周楚因为工作也很少带她玩,跟岑浔冷战到离婚的这段时间,曾微也就两边跑。
要么就是托儿所,还跟着孙长昼住了几天。
换做寻常的黏人小孩,早就哭得嗷嗷的,曾微倒好,巴不得自己清净一些。
但是这个时候,周楚站在一边看她和曾……岑浔玩,又觉得新鲜。
丁盏不打扰这一家三口难得的相聚,走得很迅速,但是不忘记叮嘱周楚明天的Onili杂志电子刊的拍摄。
周楚嗯了一声。
曾微追着自己的大长腿a妈跑,被抱着的小金毛好像喜欢上了这种被抱着的安全感,下巴还靠在岑浔的肩头,一双眼都眯起来了。
曾微哇哇大叫:“把我的狗还给我!”
她的a妈摇头,“你自己来抢,我可不白给你。”
你也好幼稚啊
周楚都无语了,曾微扒着岑浔的西装裤半天没能爬上去,因为此人现在的不了都不同以前。
以前的曾酉那是越便宜越好,现在的岑浔看上去是越贵越好。
真是稀奇,一个人怎么会失忆了变成反面的。
“妈妈妈妈吗!你看看她!”
曾微蹦蹦跳跳地过来,这个时候拉住周楚的手告状:“让她走吧!”
庭院里的灯不是很亮,草坪上的小灯的光其实是柠檬黄的,灯的造型还是曾微喜欢的红蘑菇,她觉得像童话故事那样。
可惜扮演童话故事里巫婆的是她的a妈,此刻站在路灯下,脚踩着的鹅卵石小道上映出她拉长的影子,那神情颇为幽怨。
周楚没忍住,笑出了声。
岑浔抱着狗往前走了两步,无奈地说:“微崽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曾微躲到了周楚身后,抓住周楚外套坠下来的两根丝带,跟拉安全带似的,探出一个脑袋:“你坏。”
岑浔挑眉:“我这就坏了?”
她出来得匆忙,主要是思念作祟,原本没干的头发现在也干了,没精心打理总是翘起,长风衣的领子被狗咬了个洞,下摆和裤子那倒是还整齐的,长靴拉长了她的腿,其实光看背影,都很难想象,这是从前那位沉默的傻憨a。
周楚心想:那我还会那么爱她吗?
真是哲学。
曾微汪汪叫了一声:“你是土匪!”
也不知道哪学来的词,周楚揉了一把她的脑袋:“你知道什么是土匪吗?”
曾微蹦跶了一下,又从周楚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蒙住了头,“我知道我知道!是强抢民女!”
岑浔:“……”
周楚深吸一口气:“那……”
曾微捂住眼睛,漏出眼睛一条缝:“好嘛,我乱讲的。”
她的声音还是稚嫩的童音,其实可爱到冒泡,周楚把人拽出来,又扫了一眼岑浔,“差不多了啊。”
“很晚了,曾微你该睡觉了,明天上学的。”
曾微呜呜两声,“人家厌学。”
这嘴皮子不像我啊,怎么这么溜,周楚看了一眼还抱着狗的岑浔,那只小狗被她抱在怀里,似乎都睡着了。
灯下看美女,那是真的越看越美,失去记忆的岑浔带着一股很沉闷的钝感,像是有什么都东西被遮住了,现在是那一层被扯开。
以至于灯下微尘漂浮,她的面孔都像加了一层噪点,质感非凡,以前的地摊风味一扫而空,唇红齿白,是有几分书里形容的绝色了。
周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买蚌的,以为自己开出来的是石头,结果里面是珍珠。
现在还有个小的,当然小的是个喇叭,“妈妈我要和狗狗睡觉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