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从雨镇来到京州就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了,以前曾酉在雨镇好歹一周能休息一天,在休息日的时候能跟周楚稍微赖一下床。
看着自己的妻子醒过来。
然而这种日子伴随着她的老婆成为演员开始越来越短。
像今天这样,还是她求来的。
曾酉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八点,她被周楚抱着胳膊,外面的天已经亮了,拉着窗帘,也只有微光扫进来。
给了曾酉细细看周楚的条件。
周楚睡着的时候完全没有平时面对她的张牙舞爪,其实用张牙舞爪来形容比较过分,但是在曾酉心里,周楚就是个活泼的猫猫,还很爱美,每天都要梳毛。
像岑浔以前养过的长毛猫,浑身雪白,一双眼睛像玻璃球。
最现在睡着的时候呼吸起伏,长发铺在枕头上,曾酉伸手,点在周楚的嘴唇上。
被人不耐烦地甩开,“别闹了。”
曾酉笑了笑,伸手把人抱紧自己怀里,可是周楚不配合,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但是让曾酉抱得更紧,脸埋在周楚的脖颈,细细密密地去嗅自己omega的味道。
不想走了。
好喜欢她。
以前的岑浔压根没有这种想法,她的人生里给伴侣留的位置都很吝啬,工作长期占据她的时间,婚姻都是一场交易。
周围稍微相熟的人的感情生活也基本纸醉金迷,能聊得来一些的闻韶什更是风流成性。
景岫是个ba,学着岑浔用工作堆满生活,也不会去考虑感情的事。
闻韶什觉得岑浔这样不行,偶尔不顾岑浔的忙的要死把人拉出来玩,岑浔不喜欢太吵闹,所以不喜欢出席宴会。
要么就是象征性地到场,在最热闹的时候就离开了。
岑家是个世家,岑浔给人的感觉一贯是一个疏离的人,闻韶什叫了几次,觉得这人忒无聊,估计上床都是例行交公粮。
“唉你总不能跟你以后老婆上床还没经验吧,那多不好意思啊。”
岑浔眼皮都没掀,压根不想搭理闻韶什。
闻韶什小时候跟她打了一架,牛皮糖似地甩不开,后来连岑家的管家也习惯她大喇喇地来玩了。
那年岑浔的父亲还没去世,性格温柔但看上去病歪歪的男性omega倒是很喜欢闻韶什,“小韶很活泼,很讨人喜欢。”
岑浔看了眼她父亲,其实是有点不高兴的,对方冲她一笑:“但是我当然最喜欢我的宝贝女儿了。”
可是后来这个男人也走了,没人再看得出岑浔那点心性,最后她自己都把这些给埋了。
多余的情绪,她不需要。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这样,却没想到自己会失忆,人在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很多都是遵循本能。
曾酉喜欢吃甜,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喜欢撒娇,很娇气。
这些周楚都知道,她常常要捏着自己老婆的耳朵说你也太……大小姐了吧!!
天生丫鬟命还小姐气性,真是讨厌。
周楚说讨厌的时候尾音上翘,完全是娇嗔。
到底谁才是娇,曾酉也不敢在当时回嘴,耳朵已经被拧得很痛了。
周楚只觉得自己要被勒死了,她还没睡醒,下半身还隐隐作痛,觉得这种事还是得定期,旷太久就生疏了。
不过她不敢说曾酉技术不好了,本来都快完事了,提了一句,这下好,整个人都感觉要被捅到灵魂出窍。
有一说一,爽归爽,累也是真的累。
可是神奇地化解了她拍戏积压的焦虑,如果不被打扰就好了。
“你醒了就醒了,别动手动脚的……”
周楚胳膊肘顶了一下曾酉的,一边卷走了被子,骂骂咧咧地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