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苏知道苏老爷子是在给他开拓人脉,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开的这些药竟然在整个京圈儿慢慢出名了。
京市虽然不大,药房却很多。药房虽然特别多,好的药房也就那么几个。好的药房里那些坐诊的,资历可都不一般,相互一通个气儿,就派了个代表,找上门了。
因为《风疾论》的培训比较紧,林淮苏和江释宸没待几天就回海市了,因此过来抓人的“代表”扑了个空。
这位和苏老爷子是师兄弟,进门也不客气,张口就是要苏老爷子把他徒弟拉出来溜溜。
“不好意思啊刘兄,我那徒弟最近有任务在身,已经回海市了。”
“今天才大年初五?哪家医院这么抠。”
“都说了是有任务,保密任务!”苏老爷子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保密。
这京圈儿的人啥事儿不知道,很快就联想到什么。
“你徒弟还被选去培训之前那个《风疾论》了?”这人年纪大了,第一轮没被选上,说话语气都有点酸,“走了什么狗屎运,让我也摸摸。”
苏老爷子拍开好友揩在他袖子上的手:“保密懂吗?不知道。”
这人翻个白眼,坐下来喝了口茶:“你就嘚瑟吧,现在京市整个圈子都一个你苏老头有个天才徒弟了,这几天把你那医馆门槛儿修一修,莫被人踩破了,磕碜。”
“那能是磕碜吗?你那门槛儿羡慕都羡慕不来!”
俩老爷子唠了一下午的嗑,送走老友之后,苏老爷子也有些感慨。
真正有本事的人,是注定得火的。
林淮苏那证儿的事情,还得靠这次的火给烧一烧。
现在上头规定得严,像林淮苏这种资料是过不了关的,苏老爷子之前也去咨询过,得熬三年。但是他收林淮苏在手里,总觉得就是捏着个烫手金饽饽,一方面,他当这个师父当得都没那个脸,另一方面,林淮苏的这身本事被限制一天,都是埋没。
林淮苏根本不知道老爷子打的什么算盘,刚回海市,就收到消息,《焚琴煮鹤》已经开始筹备,再过两个月就要开拍了。
之前接《焚琴煮鹤》的时候,林淮苏海不知道要给《风疾论》开培训课程。最后课程档期定下来,正好和《焚琴煮鹤》撞上了。
他这人虽然随性,答应的事情还是比较信守承诺的,之前在定档的时候就提过,《焚琴煮鹤》那边通知下来,他就给培训机构这边提了提。
因为在培训《风疾论》期间林淮苏的表现实在让人吃惊——主要表现于他总是能拿出很多失传已久、甚至独创的药方,上头已经把他列为重点保护对象了。
林淮苏提出培训期间需要协商时间出来拍戏,上头并没有拒绝拍戏的请求,而是怕他累着了。
这个的话,林淮苏觉得问题还是不大的。其实目前为止,《风疾论》的授课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把所有相关的内容讲授完毕,剩下三个月的培训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反复不停地练习,把每一种病人都过一遍手,毕竟最后这里的每个人出去之后,都是要单独行诊的。
林淮苏在之后的时间里,主要是负责监督,唯一的麻烦可能是,现在愿意过来的志愿者实在太少了。
特别是没发过病的,不知道这病的严重性,谁愿意当小白鼠?而病发了的,可以说是鬼门关走过一遭,都爱命得很,也是不敢过来。
林淮苏也没想到,培训中最大的困难,竟然是没有志愿者。
第一批志愿者中,痊愈的已经是大半了,除了几个重症的,其他人基本上都在康复期或者观察期,听说没有志愿者,都想要联系联系以前的病友。
说来好笑,那些病友要是听说什么偏方土方有用的,当天回去说不定就用上了,一听是到机构来做范例研究,即便是有最权威的专家,也不敢报名过来。
不论民众多期待,不论宣传多到位,愿意报名的志愿者也就那么几个,完全不够练手。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机构里天天就围着那么几个病人打转,上上下下都挺着急。
事情的转机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的。
年前,微博上举报了一次大型的投票之最,当时林淮苏还拿了个奖。
林淮苏得第一的这个投票里有另一个刷票的,自身没有什么人气,他的投资方收不回本钱,硬是给他塞了个今年最流行的角色,走无双尊上的路线,想要蹭热度。可惜这人完全扶不起来,人林淮苏起码还是花瓶,这人就是个破瓷碗儿,干啥啥不行,长得也不好看,资本只能花钱给他刷票。
因为这些官方投票的第一名,微博都会免费帮忙拉一个非常有质量的公告,这破瓷碗铆足了劲,铆过了头,被其他人抓出来刷票了。
所有给无双尊上投过票的人不爽了,这年头,谁还不知道割韭菜那套,当即就开启了拉票之战,绝不能让这种垃圾成功。
资本只要成功过一次,就会有越来越多的资本走这个门道,到最后,观众所能看到的,都是那些资本想让你看到的垃圾。
辣眼睛。
《莫知莫问》剧组知道此事之后,也非常支持,当即把最后的花絮放了出来,那天晚上,微博竟然因为这几十秒的片段彻底瘫痪了。
花絮是一段拍摄事故,武演因为失误,挑掉了林淮苏面纱的系带,薄如蝉翼的面纱缓缓滑落,露出面纱遮掩下惊为天人的容颜。那微垂的眼睫颤了颤,冷冷看向镜头,微微扬起的下巴连接着弧度好看的下颌线,就连被遮住一半的喉结都格外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