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重任的孟与森长长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段无心,无奈地撇了撇嘴:“我现在跟你许愿,让你变成/人行不行?”
“要真能成就好了。”段无心垮着张脸,被这一通折腾得没了精神。
他努力回忆当晚的细枝末节,尝试寻找任何的可能。
猛然间,那股浓香的酒气像是蹿上嗓子眼儿。
难不成,是喝酒?
脸色立刻多云转晴,小白虎转悲伤为喜庆,蹦跳着去拉凌君寒的手:“我知道了,喝酒,我要喝酒。”
“不行。”凌君寒想都没想,直截了当拒绝。
那晚的酒疯子闹够了人,他不想再重新拖一次脏了的浴室。
喝醉的段无心,可太闹腾,消受不起。
段无心用爪子拍他大腿,嘴里哼哼唧唧:“肯定是这样。”
“总之,你想都别想。”凌君寒无情掐灭他的念头。
我不用想,我直接做。
夜幕低垂,段无心趁着凌君寒在饭厅招待客人,垫着脚尖,悄无声息地跑进地下酒窖。
自家房间,门没上锁。
木门推开,满屋子酒香扑面而来,酒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的存酒,大多都没开封。
也分不清每一瓶有什么区别,段无心小爪一挥,决定一瓶来一口。
只要混得够多,总有中的机会。
酒窖漆黑,隐约透出外面的喧闹和愉悦地交谈声。
段无心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人发现。
虎爪一伸,点兵点将,迅速选中第一瓶。
他小心翼翼拧开瓶盖,抱着瓶嘴,伸出舌头舔了一小口。
没那天的辣,后味回甘,勉强凑合。
一口下去,除了体温上升,脸蛋发烫,身体形态毫无变化。
区区一小口,大概是量还不够。
段无心一鼓作气,又拧开了好几瓶酒盖,一口接一口的闷。
嗓子像被火灼烧过,各种味道混成一片,难受极了。
变人好难。
洋酒漫入喉咙,段无心脑子逐渐发昏,手脚还在非常听指令地继续尝试。
很快,三瓶洋酒见了底,肚子也撑,他轻轻打了个酒嗝儿。
只是,尾巴和耳朵仍在,一身白毛包裹着身体,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段无心磨了磨牙齿,一身斗志逐渐磨灭,有些气馁。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他晃晃悠悠站起来,视野模糊不清,连路都变成了交叉。
索性脑子里还残存了点儿印象,于是顺着楼梯,摸黑爬到凌君寒的房间。
人还没回来,房间黑漆漆的,没有开灯。
段无心坐在黑暗里等人,反胃的感觉一股一股的涌上来,想吐。
此时此刻,和当晚的情况逐渐重叠,很多细节逐渐添加完整。
他一路连滚带爬,好不容易走到浴室,抱着马桶吐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