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中只有白云间和黄河远在同一个考场,白云间坐在第一个位置,黄河远坐在他身后。
黄河远用笔尖戳戳白云间的背。
白云间转过来,推了推眼镜,“怎么了?”
“无聊,戳戳你。”黄河远晃着凳子,“暑假什么安排?”
“打游戏。”白云间说。
黄河远:“……”
白云间这么白,除了他防晒喷雾喷得多以外,宅是一大要素。除了晚上固定出?门跑步,他能窝在家里打几?天游戏,宅得黄河远叹为观止。
白云间:“带笔了吗?”
黄河远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从口袋里拿出?笔,“当然带了,还带了两只。”
“记得写名字。”
黄河远哼了一声,“知道了。”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考前聊天聊得肆无忌惮,第一考场多是女学霸,黄河远感受到了周围人奇异的注视,不太好?意思地摆手,“你转过去,不和你聊了。”
白云间笑了笑,正要转过去,严辉捧着茶缸子笑吟吟地进来,站在两人之间微笑着说:“紧张吗?”
“不紧张。”黄河远说,“严辉你监考啊?”
“不是你们?这个考场。”严辉说,“你俩考完语文来我办公室。”
第104章二中双神中二旅
“严辉有什么?事啊?”黄河远有些心虚,“他那黄鼠狼似的表情像要把我们卖去挖煤。”
白云间笑了笑,“去了就知道了。”
这时,老远响起了高跟鞋踩地板的声音,这音效夺人心魄,凶名远扬,制静比考试铃还管用,考场里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音顿停。果不其然,过了几秒,陈思柯抱着试卷进来了。
“把复习资料都放讲台,桌面上除了考试用品不要?放多余的东西。”
学生们纷纷上前?放资料,黄河远和白云间两人什么?也没带,白云间坐在位置上歪头看窗外的风景,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旋着一支朴实无华的水笔。
黄河远坐在座位上晃椅子,对上陈思柯的“灭绝”视线,头皮一麻,松松垮垮地靠着椅背不摇了。
语文是黄河远至今没能攻克的难关。吭哧吭哧地写完作文还剩三分钟,黄河远对自己的发挥颇为满意,读了一通作文只觉本王才华横溢,心满意足地交了卷。
两人并排走出考场,黄河远甩着酸痛的手,感慨万千:“你说文科班的人怎么受得了,文综要写很多字吧,我光是写语文卷,指头就写出了一个坑。”
“坑?”白云间不解。
黄河远伸出中指给白云间看。指节下方一个圆圆的红坑,是被水笔压出来的。
白云间朝着黄河远的手吹了一下,明明是清凉的风,黄河远却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手,“你干嘛?”
“吹吹。”
黄河远蜷起指头搓了搓,小声嘟囔,“被你吹得怪怪的。”
两人走到办公室,严辉、邢展宏以及化学老师聚在一起聊着什么?。
“考完啦?”严辉笑眯眯地问黄河远,“作文写完了吗?”
黄河远翘起嘴角,嘚瑟道?:“不仅写完了,还写得很不错。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
“那我等会儿看看你写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严辉转向白云间,“白同学,数竞的预赛成绩出来了,你发挥得很好,不,应该说非常好。联赛在九月份,你应该参加的吧?”
白云间倚着门,满脸写着:我没有竞赛的欲望。
黄河远撅了撅嘴,“严辉,你怎么不问我?”严辉:“……”
黄河远去年的化竞成绩就足够进省队参加全国竞赛了,但是这祖宗不想出门参加培训,只想宅家看番。黄振华的教育准则是儿子开心就好,黄河远不想考也不逼他,就这么?放弃了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