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不要打澄澄。”
床上熟睡的齐澄被子蹬到一边,睡衣露出半个肩膀,紧紧抱着自己,一张脸憋得通红,哭哭啼啼的全是眼泪,呜呜呜的哭,又怕又叫,就是醒不来。
……
大早上,权叔蒸了蟹汤包。
小澄喜欢吃这个。权叔想小澄就为了这个和宗殷坐在一起,自此后就跟变了个人,那当然是最喜欢蟹汤包了。
“这个点,平时小澄要下来吃早饭的。”权叔看时间,七点半了。
年轻人喜欢睡懒觉,以前小澄就是,通常睡到十一二点,早午饭一起吃,但权叔觉得对身体不好,早饭还是要吃的。就变着法做好吃的,勾着小澄下来吃个早饭,再上去睡回笼觉。
两不耽误。
“汤包凉了不好吃。”权叔说着,看桌边不动的宗殷,笑呵呵说:“宗殷,你去看看小澄,帮权叔叫小澄下来吃早饭。”
见缝插针让夫夫俩亲密相处,权叔可是煞费苦心。
白宗殷也知道,放下筷子,操控轮椅去乘电梯。
齐澄的房门没有锁,白宗殷拧开进去。婚后以来,他从未踏足过齐澄的房间,格局没什么大变化,不过比起以前蒋执的东西乱丢、粗糙、硬邦邦,这里现在就像各类大牌滞销品清仓处理。
满室logo。
白宗殷冷的脸说明对齐澄审美品位的难忍。
开灯,叫人,离开。
“齐澄。”
被子已经掉在地上,床上的齐澄缩成一团,像个小虾米,大牌睡衣皱巴巴挂在身上,白皙的四肢露出,脚踝瘦的有点骨瘦伶仃的味道。
饭都吃到哪里了。
床上的人明显的不对劲,裸露在外的皮肤通红,睫毛轻轻眨着,深陷噩梦中,癔症嘴里发出:“不要,不要弟弟,好痛,呜呜呜好黑好黑……”
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眼泪打湿了床单上爱马仕的logo。
白宗殷坐在床边,伸出了手刚碰到齐澄的脸颊。
湿漉漉的,是泪水。
“不、不要,不要打我了,我干活……”
齐家夫妇偏心小儿子,还家暴苛待齐澄?
白宗殷寒着一张脸,先打通了医生电话。
“不是我,是我——妻子,他发烧了。”
白宗殷将被子拾起,给床上缩成一团的齐澄盖好,收回时,被齐澄抱住了手臂,对方整个身体慢吞吞的移动,靠向床边,汲取温暖似得,一张单纯无害幼稚的脸,闭着眼讨好似得,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手臂。
“澄澄好乖的,澄澄会听话,不要赶我走。”
白宗殷抽手臂的动作停下,看着齐澄满足的脸。
齐澄很瘦,但脸上圆圆的很肉感,软嫩,肌肤相贴,说不出的怪异感,有种权叔蒸的糯米团子的触感,也许比那个还软——
“澄澄一定会嫁给最有钱的,蒋执,帮爸爸妈妈……”
白宗殷脑中与糯米团子对比清空,双眼冷漠,不留情强硬的抽开了手,任由床上齐澄找不到,陷入噩梦,哭的伤心,胡乱说话。
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坐在轮椅上。
医生还没来,权叔久等不见两人下来,便先上来看看什么情况。
“什么?小澄病了?叫医生了吗?”
得知宗殷叫过医生,权叔去拿温度计退烧贴,匆匆忙忙的,脸上担忧,“是不是昨天吹着风了。”一看温度。
“三十九度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