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别被知道。”
闻无生一向是个要里子不要面子的人，清楚多事情一旦摆到台面上来，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所以不喜欢高调，更没显摆欲望，他和伯爵没别人瞎掺合，私底下想怎么来怎么来，要闹掰了，还能好聚好散，弄的风风火火，万一分道扬镳……
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他怎么也不会说出去，留点空间两边都舒服。
周允被他叮嘱过，不会乱说，想起他以往深藏不露的行径，感叹道：“板你绝对是悄无声息证都领了一下子惊艳所有人的那种人。”
“……”闻无生没搭理他。
今晚游戏没什么事，只是公布上次游戏结果，然后重新排名。
闻无生看了眼榜单，全服总排名前十换了一大半，叶泽明和孙晚秋分别是第七和第九，其他顶上来的是一些陌生的名字，名字后面单独标注了npc。
闻无生在游戏内赠送的机上查询了一下。
千人榜上名字后有npc标记的玩家是游戏为了考验玩家投放进去的npc，npc会占据各大榜单的排名，抢走原本属于玩家的那部分奖励，但他们中的大部分并不会加入下一次副本。
说白了他们就是占坑不拉屎的存在。
总排行榜第二名的玩家叫辜日，应该就是那个会非刃的黑衣人，名字后面也有npc标记，显然也是被投放进副本的npc。
闻无生不会他是npc。
那天伯爵和辜日对话，闻无生记得伯爵说辜日是鬼王派来的时，辜日并没有否认。
鬼王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伯爵是不是就是被鬼王派来的人重伤？抑或就是鬼王本人干的？
闻无生蹙眉，鬼王，也就是鬼族人。
连他都知道鬼族要杀伯爵，血族的人都是白痴废物吗？能让伯爵命悬一线？
白羽拨开人群，找到闻无生，低声道：“有空？”
闻无生他有话要说的样子，会意点头，和他去了个僻静处，白羽才轻声道：“伯爵有没有找过你？”
闻无生心下一紧，不动声色，故作茫然道：“没啊，他怎么了？”
“你也不知道吗？”白羽他色自然，半点不像说谎的样子，眉宇间涌上担忧，“也是，你和他又不熟，算了，没事，他那个逼肯定还活着。”
“……”闻无生敬业道，“活着？他出什么事了吗？”
白羽表情讳莫如深，瞧向闻无生身后背着的剑，踟蹰了下，还是道：“你如果能靠剑联系到他，跟他说一声，让他这二十来天尽量别回来。”
闻无生暗瞥白羽，打心底疑惑白羽和伯爵之间的关系，照理说二人各自为营，应该是敌对关系，偏偏白羽对伯爵不像有假。
闻无生：“我知道了。”
白羽想起么，抱歉地看向闻无生：“游戏里的事，多我管不了，我实话跟你说，我不想杀你，但我不保证我的其他兄弟姐妹，包括长老父辈不会想杀你，毕竟你不是我鬼族的人。”
闻无生微讶于白羽的坦率，突然懂他为什么有那么好的人缘了。
闻无生说：“我知道的，不怪你。”
白羽为他的明事理感到惊讶，温和道：“而且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游戏初始计划进程，乎破坏了游戏，你已经某种意义上完全脱离了玩家的范畴。”
闻无生若有所思：“是进入鬼怪的范畴了吗？”
白羽猛地看他：“你知道？！”
“我只猜到一点点，我发现，玩家顺利通关副本后发生的所有变化，本质都是非人化、鬼怪化的，我开始有和伯爵一模一样的能力——人器合一、意念控物，这些显然都是鬼怪才会的，而你们在教玩家学会这些。”
白羽深看他一眼，没想过他表面无所事事，其实已经不动声色知道了这么多。
“所以这对我来说是个坏事？”
白羽叹了口气，凝道：“是，因为这个游戏只保护玩家，你的实力已经和同批玩家彻底脱节的时候，你就成为了npc一样的存在，和我和伯爵没有本质区别，这个时候，鬼族人族血族三族签订的玩家保护协定将对你不再起作用。”
闻无生心头一沉：“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的鬼怪可以不受规则约束随心所欲的攻击我。”
“对，”白羽并不忌讳把这些告诉他，他清楚自己不说伯爵也会说的，“不过你现在暂时不用担心，如果的确定了，上面会给你下通知，不会一点也不告诉你的，这也是协定的一部分，只是如果你接到了通知……”
他顿了顿，用有些怜悯的眼神看他：“那就意味着，你担心的那些都会成。”
闻无生沉思，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