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长发及肩的男人,猝不及防地端起那杯咖啡,仰头一口气喝完。
林斐一出来就看见间接接吻这一幕。
随着电梯声响,几个人不约而同看过来,林斐心里翻个大大白眼,噔噔噔跑过去,一下扑在傅施阅怀里,仰起脸,甜丝丝地叫,“傅叔叔。”
傅施阅嗯了下,垂眼看着他,轻笑问道,“怎么来了?”
“想你了。”
林斐凑上去在他亲昵的“啵唧”一口,两手勾着脖颈,傅施阅配合低头,林斐又在唇上碾转,不得要领,和小狗似的蹭来蹭去,离开之际,小尖牙揪着嘴角咬一口。
全程目不斜视,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傅施阅手臂顺势勾住他柔韧腰身,面不改色,下颚抬起,“这两位是我的朋友,程则,向笛。”
向笛就是那个长头发的男的,肤色常年不见光的白,有种清秀高雅的韵美,像是温室里栽培出的艺术家。
林斐看向他时,向笛亦在看林斐,局促地笑了下。
林斐倚在傅施阅怀里,霸道的宣誓主权,“你好,这是我男朋友。”
程则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
向笛收敛神情,和和气气,“我是傅总的大学校友,相识多年,如果有逾越的行为,请你别介怀。”
“不好意思,我挺介怀的。”
林斐把笔记本放桌上,拇指和食指嫌弃地拎起马克杯的把柄,“啪”一声撂进垃圾桶,理直气壮,“傅叔叔,小心他把感冒传染给你。”
为所欲为,分不清恃美行凶还是恃宠而骄,亦或两者全占了。
这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着实令人觉得专横,但他没有,甚至有种放肆的张扬,很吸引人一探究竟。
短短一分钟,程则大开眼界,真够野的。
向笛盯着他看几秒,仍旧是笑着,熟稔的语气挑事,“你这个小朋友要好好管教,太不懂事了,我们是朋友,我不会计较,可要是换其他人,会给你惹麻烦。”
说完,他顿下,“我说的是吧?”
傅施阅对这些争风吃味毫无兴趣,全程淡然置之,仿佛事不关己。
“学长,我说的对不对?”向笛很柔的询问。
称谓的转换暧昧。
铁了心要拉他入战局。
傅施阅垂眼看着怀里像小狗护食似的林斐,伸手抬起削尖的下颚,林斐懒洋洋,一动不动,睨他,明目张胆的骄矜。
好几双眼睛落在傅施阅身上,看看这个平日公事公办,不近人情的男人要怎么处理不懂事的小情人。
“我不怕麻烦。”
一出口,场上每个人的表情各异,程则更兴奋了,看林斐的眼神多几分探究,想看看到底有什么魔力,傅施阅和向笛十多年的交情,虽然平时除工作交流,没什么往来,但台面上过得去。
当众驳面子还是头一回。
向笛笑意褪下去,欲言又止,“程总,我们回吧,别在这打扰人家。”
程则想再看会戏,可奈何台上唱戏的人不好惹,和林斐打个招呼,跟着向笛一起下电梯。
电梯门刚关上,林斐眨巴眨巴眼,“你真不怕我惹麻烦?”
傅施阅卡着他的下颚,好整以暇地端详,“不怕。”
林斐那点小心思一清二楚,自己的宠物轮不到外人教训。
“傅叔叔见朋友还换衣服了?”
“我们去打高尔夫球,正装不方便。”
林斐乌溜溜的眼眸灵动,不知打什么鬼主意,“下次带上我,我要死死盯着他。”
傅施阅揉揉他蓬松头发,“好,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