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多得是。”
陆乔笑:“也对。”
她说完岔开话题,余光瞄着祁蔓,见她侧脸如常继续开车才放下心。
祁蔓先送蒋云回家,之后开车带陆乔在附近兜了一圈才送她回去,陆乔看她萎靡不振问道:“掰了?”
“掰了。”祁蔓抿唇笑,转动方向盘,夜景依旧美,她却一点不想欣赏。
陆乔想几秒:“去喝两杯?”
祁蔓看向后车座:“现成的酒。”
陆乔笑:“也是。”
两人抱着酒来到祁蔓的新住处,陆乔表哥的新房,下午交完定金祁蔓就差人过来打扫一趟,之后又让搬家公司把南城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来,还没收拾,很乱,客厅没站脚的地方,两人干脆来到偏厅。
偏厅用来吃饭的,这是婚房,到处都是喜庆的眼颜色,祁蔓把酒放在桌上,去厨房找了两杯子,下午才打扫过,处处纤尘不染,就连水晶杯都格外白净。
她洗了杯子走到偏厅,陆乔已经找到开酒器了,砰一声,红酒开下来,陆乔道:“我还没喝过六十万一瓶的酒是什么问道呢。”
“喝完我觉得我今晚可以上天了。”
“上天?”祁蔓笑着把杯子递过去:“你做了什么好事啊想上天?”
陆乔道:“我信佛。”
祁蔓轻笑:“佛不信你。”
陆乔:……平时都怼我,你就不能让我一次?”
祁蔓摇头:“是你先和我说话的。”
陆乔:……
算了,她都被怼习惯了,哪天祁蔓顺着她说话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出鬼了。
她给两人各倒一杯,递给祁蔓:“以后想好怎么过了没?”
“回家啊。”祁蔓道:“还能怎么过。”
陆乔转头看她:“做好准备了?”
“我要做什么准备。”
祁蔓漫不经心抿一口红酒:“该做准备的不是其他人吗?”
陆乔偏头就看到她微眯眼淡笑的样子,温温柔柔,没有任何杀伤力,可和她做了十几年的朋友,她再清楚不过祁蔓是什么样的。
她所有温柔和耐心都给了黎言之,其他人,想都别想。
若非这样,四年了,她爸连一个电话没办法打过去,平时的消息都是托她去说。
祁蔓要是做了决定,比谁都心狠。
这一点陆乔丝毫不意外。
她端起杯子道:“那就提前祝你,回家愉快?”
祁蔓转头,眼尾的红还没消散,喝了酒越发深了些,如揉碎胭脂抹在上面,又妖又媚,笑起来格外勾人,陆乔直呼撑不住,她用手把祁蔓的脸推开:“离远点。”
“别对我这么笑。”
祁蔓无语:“怎么了?”
陆乔深吸一口气:“我怕明儿咱俩都上头条。”
“独家新闻——闺蜜喝了酒没抗住诱惑把人霸王硬上弓了。”
祁蔓翻了个白眼。
她坐在离陆乔稍远的位置,偏厅里没有沙发,两人坐在凳子上很不舒服,祁蔓干脆拎酒走出偏厅来到客厅,很乱,到处都是扎好的包裹,陆乔道:“去阳台。”
阳台倒是很宽敞,玻璃房,旁边放了两张懒人沙发,中间一个圆形茶几,茶几上放了个仙人掌,绿油油的,上面挂着的小彩球还没拿下,祁蔓盯着彩球看几眼,又和陆乔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