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白总,无论你怎么看待我,或者怎么看待我和时铮的关系,我都无所谓。但今天我会过来,是真心实意以个人的名义和你谈合作的。”
他将手中的支票递了过去。不多不少,正好是白杨在电话里需要的五百万整。
喻怀宁不是烂好心的慈善家,相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图的。而现在,他手中给出的支票,就是他在这个行业里的投资第一步。
白杨定定地盯着支票,语气微妙,“你这是做什么?”
“希望解你燃眉之急。”喻怀宁眉梢微挑,“白总,等你什么时候想从秦氏那个火炕跳出来了,请先记得来找我。”
青年的声线坚定,从始至终就带着诚恳。白杨被他的话语蛊惑,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张支票,“……你就不怕我拿钱不认人?”
“你不会的。”喻怀宁勾唇,眸潭底下是掌握一切的自信。他看着还陷在迟疑中的白杨,一字一句地补充,“信我,我有帮你的能力。”
喻怀宁说完,就朝着门口离去,可没走几步就顿住步伐。他瞥了还在愣在原地白杨一眼,眸色晦暗道,“他已经向别人求婚了。”
话落,白杨骤然捏紧了手中的支票,发出惨淡却压抑至极的一声短笑。
喻怀宁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遇上了一个黑衣男人。
对方毕恭毕敬地朝他鞠了一躬,低声请求,“喻先生,我是白总的秘书,何涣。能否耽误你几分钟?我、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他瞥向一墙之隔的办公室,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以及一丝转瞬即逝的深邃爱意。
喻怀宁抓住这瞬间,蓦然来得点兴趣。他微微颔首,主动提议,“换个地方?”
“好。”何涣连忙应下,将青年引去别处。
……
“喻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实不相瞒,刚刚你和白总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这一年白总都在为工厂奔波,对于名流圈的变动了解不多。”
何涣语气委婉地替白杨分辨,“有些地方,还请你不要计较。”
前段时间,有关于喻怀宁的新闻闹得很大。
何涣了解到他是很有商业头脑的年轻人,几乎每一笔投资都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他得知喻怀宁来找白杨谈合作,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
白氏已经完全陷入了资金困境,已经连续两个月发不出工资了!就连工厂门口的保安都知道‘投资’这事的重要性……
何涣看着那人越来越消瘦的身影,实在是说不出的心痛。
喻怀宁看出他的情绪,及时发问,“何秘书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
“喻先生,请你帮帮白总!我了解他,他并非不想和你合作!”何涣顿了顿,垂落在两侧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我虽然还没有证据,但我敢肯定!他被秦允译那王八蛋给威胁了!”
“威胁?”喻怀宁双眸微眯,只问,“这话怎么说?”
“我……”何涣的面上忽然显出犹豫。
“你知情不说,白杨他又不肯说。”喻怀宁微微摇头,望着窗外的工厂车间,“即便我想帮,也有心无力,白氏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白氏不能再拖下去了!
何涣显然被这话给说动了,终于低声开了口,“我和白杨是大学同学,大二那年,我意外地知道了他的、他的性取向……你你猜得没错,他和秦允译一开始是恋人关系,而且这段关系持续了整整七八年。”
七八年?
喻怀宁听见这个数字,忍不住咬紧后槽牙。
他原以为秦允译是背着喻菁在外乱-搞,没想到他居然还给喻菁戴了一顶‘小-三’的帽子!简直恶心到令人想吐!
“我不知道他们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就在四年前,我突然接到了白杨的电话。等我赶到时,他独自一人在酒吧喝得烂醉。在我送他回家的路上,他突然不管不顾地哭喊出声,一个劲撕心裂肺地吼着——秦允译,你居然威胁我!你居然拿这些下作手段来威胁我……”
“我照顾了他一夜,但也始终追问不出任何威胁内容。结果不出一个星期,我就看到了白氏转入秦氏旗下的财经消息。”
何涣对白杨是有好感的,所以,他才毅然决然放弃自己收入稳定的工作,来到了当时混乱不安的白氏。
喻怀宁眉梢微挑,“你怀疑这两件事情有关联?”
“是!”何涣没有半点犹豫,“秦氏刚入手白雪肌这个牌子的时候,的确想过发展推广。可那些公司高层根本不懂这个行业,一听见高昂的生产造价,就想着用廉价的劣质化妆品替代!白杨不肯,双方闹了好几次都不欢而散。”
白氏虽然并入了秦氏旗下,可白杨还是有相当分量的决策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