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脸色依旧不大好看,年纪较大那一位道:“还恳请二姑娘将老朽带上。”
魏星阑笑了,“我一人足矣。”
“姑娘就算自恃武功高强,也不可这般恣意妄为,柳砌云的武功不容小觑,数年前他就已经登顶,如今更是今非昔比!”
“有三大派与我同行,何足畏惧。”魏星阑又道。
“姑娘未曾和柳砌云过过招,万万不可贸然行事。”
魏星阑挑起眉,“待我见着他,不就能过手了么。”
几人怎么劝也劝不住魏星阑,长老们愈发着急起来,私底下又唤来了青芝,让青芝去同那位洛姑娘说说,他们琢磨着洛姑娘与二姑娘关系不一般,兴许换作是洛姑娘开口,他们二姑娘就能听进去了呢。
青芝如获重负,心绪乱成了一团,她先前还当着洛姑娘的面让自家主子不能沉迷美色,如今又得撞着胆子去求洛姑娘吹枕边风……
她心道,自己怎混得这般惨呢。
洛衾的房里亮着灯,烛光煌煌,那瘦削的人影映在了门上。
青芝想叩门吧,又下不去手,可她仔细想了想,自己也是下得去手的,只是不知道叩了门后该怎么开口,想来还是该先道歉一番。
一人在屋里,一人在屋外,两人就只有一扇单薄的门隔着。
青芝咽了一下,心道洛姑娘好歹也是习过武的人,自然能察觉到屋外有另一人的气息,可她为何至今动也不动,难不成是不想见自己?
屋里的烛光被风吹得曵动了一下,那光闪烁着,骤暗又骤明。
最后门还是被叩响了,青芝站在门外道:“洛姑娘,在下青芝。”
屋内的人侧了一下身,似是朝门这边看了过来。叩叩君、羊:钯钯妩锶钯钯钯镏晽
青芝接着又道:“深夜造访,实在是叨扰姑娘了,青芝对那日之事心怀歉意,这几日想见上姑娘一面,只是一直未能遇上,不得已擅自前来,还望洛姑娘能赏个脸。”
见里边的人又动了动,青芝哽了一下。
那高挑又纤细的身影站了起来,随着那身影渐近,青芝忽然觉得这影子似乎有些熟悉,像极了……
门嘎吱一声打开,里边的人挑高了眉,果真是青芝熟悉的模样。
能不熟悉么,这可是天殊楼的主子。
青芝脸色又红又白,就跟见了鬼一样,她见魏星阑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连忙道:“二姑娘,你怎会在这。”
魏星阑勾着唇道:“我在这不正常得很么,可你为何会在这?”
青芝没说话。
魏星阑又悠悠道:“深夜造访,还让洛姑娘赏个脸?”
青芝心里苦得很,“二姑娘,这绝非你想的那样。”
“你又知道我想的是哪样了?”魏星阑别有深意地说。
青芝:……
“我就、就是有要事相求。”
魏星阑假意“哦”了一声,却似笑非笑道:“外人还以为你来挖我墙角呢。”
青芝目瞪口呆,这回真的是打扰了。
“我和洛姑娘不分彼此,你有什么事,不如同我说?”魏星阑站在门边道,根本不想把人往屋里请。
这十来年的主仆关系骤然破裂,青芝欲哭无泪,她怎么能说长老们让她来劝洛姑娘吹枕边风呢,“无事,只是想找洛姑娘说说话。”
魏星阑脸黑了大半,语调百转千回的,“哦?”
青芝连忙开口,“不是,我并不想同洛姑娘说话。”
魏星阑就这么睨着她。
青芝就跟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魏星阑摆摆手,“行了,没事就回去歇着吧,你若是真想见洛姑娘,也不是不给你见,反正一会就能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