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路西。”莱安忽然坐直了，认真地凝视着路西法，他轻轻咬了咬下唇，“你，之前说过，你还没有原谅神明。”
“对啊，我可生气了。”路西法笑着告诉他，“我原来在神的心中是这样的没用啊，又或者，是这样的可有可无？”
“不是的！”莱安的语气里有些慌张。
“那么，为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神都不和我说一声呢？”路西法依旧保持微笑，“不是觉得告诉我没用吗？”
明明路西法还是微笑着的，明明路西法的语气依旧是很温柔的，莱安却就是感到了几分危险。
就像是……回答不好这些问题的话，刚刚确定关系就要分手了一样！垂下眼睑，莱安有些许的不知所措。
“我……不想把路西牵扯进来，不想连累路西。”只有路西是不可以被牵扯进来的。
“啧。”路西法轻轻地哼了一声，“我……算了，真是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
他转过头，凝视着莱安的眼睛，继续开口道：“那么，你现在要告诉我吗？”
莱安眼睛里有慌张一闪而过，他的语气有些失落：“对不起，现在还不可以。”
他不能就这样告诉路西。
“你难道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路西法挑眉，最近他看到的线索可不算少。
莱安摇头：“不是的，我知道路西你可以猜出来一些的，但是、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你还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处理。”啊，他有点想生气了。
莱安看了一眼路西法的神色，忽然，他感到有些开心：“路西，你是在担心我吗？”
路西法没有正面回答，他微微侧过头，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次那里，是空间裂缝吧？”
“嗯，那里的空间太脆弱，所以被人强行撕裂了。”莱安点点头。
“那么，那次我看到的，就是世界之外了，那些光点，是其他的世界吗？”路西法继续问道。
莱安继续点头：“是的，那些是其他神明创造的世界。”
路西法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他回头看着莱安，斟酌地询问道：“这样的情况多吗？”
这样一个世界出现时空裂缝，甚至有其他世界的存在进入的情况。
“很少。”莱安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描述还是不够准确，他接着道，“少到就算是一个世界已经经历过几次毁灭，也不一定能够遇上这样的事情，每个世界间的联系太少了，而世界却很多。”
“所以，我们这还算是中了大奖对吗？”路西法挑起唇。
仔细想想，这话也没说错，莱安乖巧地点点头。
“那这样的话。”路西法的语气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嘲讽，“吾神，您的运气真好。”
拿不准路西法的太多，莱安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这个话题聊到这个程度，基本上已经把天聊死了，接下来的话，也只有换个话题继续了。
可路西法又不是很甘心就让这个话题就这么过了，虽然现在他猜到了一部分真相，但是当初的细节他却是一无所知。
心情，有些烦躁。
但路西法也不能就这样无理取闹，这实在不是他的性格，最后，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转移话题：“莱安，吾神，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路西法顿了顿，他俯身到莱安的耳侧，继续轻声说道：“我想要看看您的真容。”
连敬辞都给用上了。
莱安却是僵住了，这件事似乎比之前路西法让他将曾经的真相告诉他的那件事更加困难。
他看了看路西法闪着温和笑意的眼神，在要不要说谎之间挣扎，最后，莱安头一偏，闭上眼睛：“抱歉，现在、现在还不行。”
路西法的笑容顿住了，这句话好生耳熟，他回想了一下，这不就是刚刚莱安拒绝他的原话吗？就只改了一个词语。
最后，路西法还是脾气很好地微笑着询问莱安：“这次能告诉我原因吗？”
但那笑容始终还是有那么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