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重生后我人设崩了_分节阅读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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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祝昀诚实的交代,季苏谌忍不住笑了出来,又问:“还有么?”

祝昀想了想,继续诚实的说:“没良心的白眼狼。”

“有没有点创新。”季苏谌哪怕受伤也秉承好学生的一贯风格,吹毛求疵的批评着:“怎么形容词全是动物呢?”

祝昀沉默片刻,一本正经的虚心发问:“那你觉得骂人的话怎么样才比较有格调呢?真心求问,宝宝。”

季苏谌:“……”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小名别人叫起来能这么撩,祝昀这整个人简直就是戳在他心坎上长的,一举一动皆让人意乱神迷,越陷越深。

第30章乖

可能跟祝昀的警告有点关系,公安部门这次办事的速度快极了,第二天上午,祝昀在病房陪床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接到了警察打过来的电话——他说是来照顾病人的,病人却一早就醒了,自己倒是睡的正香。还是季苏谌听到了他放在桌子上不停震动的手机,犹豫了一下伸手推了推趴在病床上‘陪护’的祝昀。

“唔……怎么了?”祝昀也睡的不踏实,一推就醒了,含糊的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的时候直感觉这趴了半宿的老腰酸痛的可能要报废,忍不住皱眉□□了一声。

“祝哥。”季苏谌指了指手机,提醒他:“有电话。”

祝昀困倦的眯着眼睛,看着没看就开着免提接通了,里面传出来一道带着喜色的低沉声线:“请问是祝先生么?”

“您哪位。”

“你好你好,我姓王,市公安局的,您昨天晚上报警要抓的那个人,已经缉拿归案了。”

一听是这个事儿,祝昀立刻清醒了,半眯着的双眼立时睁了开来,半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的慵懒:“好,我马上过去。”

他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要走,季苏谌下意识的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让正摆弄着手机的祝昀吓了一跳,回头见识他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才松了口气:“怎么了?”

季苏谌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他,让半夜刚着重讨论过‘动物形容词’这个话题的祝昀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小奶狗’这个形容词,湿漉漉的眼睛单纯无辜又有点可怜似的,眼巴巴的看着他:“你还会过来吗?”

“……为什么不过来?”祝昀有些纳闷他这个问题:“你不想让我过来呀?”

他这两天似乎是太患得患失了一点,季苏谌不易察觉的微微皱了皱眉,内心检讨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不定,手指张开放过了祝昀的衬衫袖子,对他笑了笑:“去了别生气。”

“嗯。”祝昀脑子一直在编排如何痛骂那个王八蛋,一颗心都飞到公安局去了,敷衍的点了点头:“乖,等哥教训完那混蛋给你买好吃的。”

这正儿八经哄小孩的语气让季苏谌哭笑不得,目送着祝昀离开病房后,嘴角和煦的笑容慢慢褪色,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其实他喜欢和现在这种和祝昀和睦相处甚至离他越来越近的关系,但是他并不喜欢祝昀把自己当做小孩。

他希望自己和祝昀是男朋友的关系,而不是什么脑残的哥哥弟弟的关系。

祝昀开车到了警察局,没等下车呢就看到了昨天晚上值班的那几个保安守在门口一脸歉然,脸上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奔丧样儿,挂着两个显眼的黑眼圈。等见了祝昀,以保安队长为首,齐刷刷的点头哈腰鞠躬道歉。

这一系列先发制人的举动,让祝昀满腔的火气都好像硬是卡在了那里发不出来了——他们都是穷打工的,哪里能为这件事情负责呢?跟他们泄愤,没有意义,于是祝昀干脆的转头看向给他打电话的王警官:“人呢?”

“被拘着呢。”王警官对那几个保安悄悄的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走,自己带着祝昀进了清冷的警察局:“祝总,昨天调了监控后发现那个流浪汉果然是被人带进去的,载着他进地下停车场的是一个出租车。昨天警方已经联系到了那个出租车司机,他也很奇怪,因为这个流浪汉打车要求去的地方就是地下停车场,还主动交了进停车场的钱让司机给她开进来的。”

看来雇这个流浪汉行凶的主顾思维很是紧密,让流浪汉打的出租车,自己一点也没插手,做事方式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祝昀忍不住冷笑一声,问道:“他交代是谁吩咐的了么?”

他虽然这么问了,但内心对于流浪汉主动交代他主顾这事儿并没抱着多大期望,果然王警官摇了摇头,厚重的脸上布满了阴霾,眉头几乎就结成了一个川字:“他坚持说他是喝醉了,哪怕酒精检验没到酒醉标准,也装疯卖傻。”

自从警察局里规定不能粗暴对待嫌疑人后,像是这种胡搅蛮缠的赖子就越来越多了。祝昀并不意外,淡然的深呼吸一口气:“用故意伤人罪起诉他,会判多久?”

“这个……得看被害人的受伤程度而定,但基本上都在一两年左右。”按理说这些事情都不能跟受害人家属透露,作为警察嘴巴得严实一些,但祝昀这个案子,上面是特意打过招呼的,所以王警官也毫无心理压力,祝昀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看来这个流浪汉就是个炮灰,纯纯过来送人头的,只是他主子不在乎他的人身权,这家伙自己也不在乎?这世界上是个人就不想进监狱吧?祝昀思索半晌,对着王警官说道:“让我进去跟他说两句话。”

昨天看起来污糟不堪的流浪汉被捉到警察局后,强行剃了头洗了脸后勉强有了个人样,至少能看清长成什么模样了,祝昀透过玻璃窗看清他,心里就四个字——獐头鼠目。这个流浪汉显然是把他的脸记在心里了,见到祝昀眼睛里就闪过一丝怯意,不自觉的低下头。

“你叫刘平?”祝昀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审讯室里更加清冷,甚至来回飘飘荡荡的有回音,不住刺激着流浪汉的耳膜:“听说你不愿意供出是谁雇你做这件事儿的?”

“我……”流浪汉吞吞吐吐的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我、我就是喝醉了。”

“你不用跟我在这儿装蛋。”祝昀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流浪汉笨拙的谎言:“甭说你血液里的酒精含量还没到80,我还不清楚你醉没醉么?”

他把酒瓶子砸下来那一瞬间的手疾眼快,清醒理智的眼神,只有祝昀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流浪汉见状也不在强撑着蹩脚的谎话,脸色木然了下来,干脆闭口不言了。

“我知道,你想装死。”祝昀无聊的剔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像跟他唠嗑似的闲适:“你不愿意说,那你就坐牢喽,我哥们儿肩膀缝了四五十针,流了那么多血,你说你得坐牢多久?少说也得三年吧,啧啧,这都便宜你了。”

他故意夸大了季苏谌的病情,满意的欣赏着流浪汉本来顽固不灵的脸色渐渐变的苍白,心中涌起了一阵快意。刘平强行遏制着眼中的慌乱,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不可能的,缝针属于轻伤,不可能判三年那么久的,况且,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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