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二字的读音,刻意加重。
“你要真是‘朋友’,我自然就和我我妈直说了。我妈刚才也完全听出来了,才没继续追问。”
谢之韵到底没憋住笑,她直接笑倒在了姜恕肩头:“为这点事生气?姜老师,您今年多大了?”
姜恕被她笑得没了脾气,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那个李旭雯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已经去世的朋友的女儿。”
这关系有点绕。谢之韵本想从姜恕怀里起来解释,又被姜恕按住,只好保护着窝在她怀里的姿势道,“据说我们两个小时候见过几次,但我几乎没什么印象了。”
“真是无情。”姜恕听罢,如此评价道。
谢之韵倏地抬头,刚想说什么怼回去,就听身侧的女人又道:“很不错的优点,请继续保持。”
“你少来。”谢之韵手指顺着她身体下滑,用力戳了戳姜恕的腰间。
姜恕扣住了谢之韵胡乱游走的手——两人关系刚刚缓和,她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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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姜恕索性将谢之韵的手拽到了自己腿上把玩,又听她问道:“我这边可是风平浪静,父母都半默许状态了,你那边都怎么回事?”
姜恕头也不抬道:“我母亲吗?确诊了狂躁症和抑郁症。之前去了美国接受治疗,现在在澳大利亚的疗养中心。”
这么直接的回答反倒让谢之韵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有心想要安慰姜恕,但想起姜母做得那些过分的事情又实在开不了口。
她几次张口后,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果然是她有病。”
连原本情绪低落的姜恕都被谢之韵逗笑了:“你还记着仇。”
“有病”一词是姜母知道两人事情后,指着姜恕鼻子骂出来的话之一。
姜恕看着游神的谢之韵摇摇头:“不说这些了。”她难得能和谢之韵这样在一起,不想被糟心事打扰:“你后天圣诞之夜的礼服选好了吗?”
“选好了。”谢之韵点点头,她之前在国外可不是白混的。
之前惊艳了伦敦秀场的高定小礼服,此刻已经静静地躺在了谢家的小别墅中。
“什么风格?”
“加尔斯图的‘繁星’。”谢之韵思索了一下,又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番,“金色缀亮片渐变长裙,抹胸款,配黑腰带。”
谢之韵也试过别的,但都没有这件令人惊艳。
修身的建材完美展现了她身材的优势,金光熠熠,夺人眼球。
姜恕挑眉,迅速从自己的备选礼服中确定了选项,口中流利自如地换了个话题:“你饿了吗?一会儿去入司蔻用餐怎么样,他们之前通知我空运的澳洲牛肉今天上午刚到。”
谢之韵眼睛亮了。
被闷了几天的她自然很想出门。在给张姨发了消息后,谢之韵忽然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呃,也许我需要回去——”换件衣服。
毕竟是去正儿八经的西餐厅用餐,服装规范还是要注意的。
“不需要哦。”姜恕眨眨眼,截住了她的话头,“不用那么麻烦,如果谢大小姐不嫌弃,就穿我的衣服好了。”
最后的最后,谢之韵穿着姜恕刚刚减去吊牌的c家手工坊出品的刺绣小黑裙随着姜恕驱车前往。
姜恕趁着红灯抽空看了眼右侧副驾驶的谢之韵,见她一直望向窗外,忍不住道:“你不会来了帝都这么多天,都没出门吧?”
“……实不相瞒,就出来了两天。”谢之韵自己也觉得有些夸张,“全都碰上了李旭雯,我碍于妈妈的面子,又不好直接赶人,所以最后都懒得出门了。”
“嗯,真可怜。”
姜恕把车停稳,将车钥匙递给了侍应生,绕到车的另一侧,自然而然地拉过了谢之韵的手腕,与她十指相扣。
“走吧我的小可怜,今天终于能出来放风了。”
谢之韵翻了个白眼来回应姜恕的调侃。
两人坐在角落里靠窗的位置,前后均有遮掩,因此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半密闭的小空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