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声声说味道好的初元是打死不肯再吃一块儿了,端着小碗偷偷拿出去倒进了花坛里。
就是这么无情,人家来给自己当免费劳工,自己还欺负人家傻。
初元对于收拾房间最大的尊重就是回厨房去把碗给刷了。等他返回书房去找时鉴的时候,他正把架子上的书卷全搬下来,开始进行深层清洁。
“所以你们神仙的万能都是假的?这种事不应该大手一挥,就都能完成的吗?”初元还算良心地上去搭了把手,扶了扶那摞看着就快倒了的书。毕竟早点把活干完,能早点把这尊大神请走。
时鉴还很认真地解释:“若非自己亲自,而是由旁的什么来假手,总觉收拾不干净。”
死洁癖。
初元也懒得跟他讲这么多,手指嘬成一个哨子,把不知道在哪儿闹腾的狗子喊了过来。他“啧啧”两声,微微弯腰,拍着手喊:“阿喵,过来。”
时鉴搬书的手一抖。
这什么破名儿?
时鉴早给阿喵洗干净了,现在一身松软的软毛,非常享受地窝在初元干干净净的新袍子里,没有自觉地蹭了他一身狗毛。但是初元不怎么在意这个,依旧很开心地捏捏它的耳朵。
初元坐在书房门前的门槛上,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跟周围那些枯败的景象形成了对比鲜明的美好。这种时候他觉得天上的日子都还是很美好的,总是四季如春,微风和煦。
他可能会在这种闲适中睡过去。
......
直到时鉴又相当没有礼貌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初元真的差点把狗扔他身上挠他。
“你有病没病?”初元站在台阶上,试图用高度创造气势来压倒时鉴,行为不比时鉴的那一脚成熟到哪里去。
“你成天要是闲得慌,我劝你多去做点祈愿赚功德。”时鉴没多说话,只是把一个绑着红色丝带的书简拍在初元胸口,狗探着鼻子过去嗅了嗅。初元放下狗子,拆了丝带正要看这是什么,旁边时鉴又多余问他一句:“这狗你哪儿来的?”
“我在天上一个人呆着无聊,托梦给我的老邻居让他们给我烧的......”初元见时鉴神色有异,忙改了口,“好吧,神真的跟话本里说的似的,不能跟人接触啊?嗨,那就是我自己下凡去找的,没让人给看见,你放心好了......”
时鉴回答前半句的“并不”还只说完了个“并”字,听见后半句突然就瞪大了眼睛,探手出去死死抓牢了初元的手腕:“什么?!你下凡了?!”
初元搞不清这人撒什么癔症,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让他这么大反应。只是被他突然抓手给吓一跳,手一松,书简啪嗒掉在地上。试图把手抽回来,结果发现这人手劲儿贼大,捏得死,竟然根本挣脱不开。
“你一天到晚动手动脚还有瘾啊!给我撒开!莫挨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1√
longtimenosee~开学快乐~
老规矩,开文三更√
☆、第二章
“二位......”其厚在旁边站了有一会儿了,要不是其实用手肘捅捅他,他可能还要在那儿等这俩人无休无止的吵架结束。
其实是个清醒人了。
那边眼看着就要互殴起来的俩人同时回头:“何事?”
“初元真君,”其厚弯腰毕恭毕敬行了礼,“天帝有旨,请真君前去帝华城一叙。”
时鉴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抓着初元的手,就势撒开。初元也听不清他是不是“哼”了一声,盯着他转身进屋的背影:“你不是说神能跟人接触的嘛,那又不让下界了?你们临仙台修着干嘛的啊?好看的啊?我跟你讲......”
“神君,天帝催得急,其他神君还等着呢。”其实眼见初元还能对着时鉴吵吵两句,赶紧给拦住了,省得这俩人真的没完没了了。
其厚和其实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叹了口气。
当初那份报名表怎么就不偏不倚掉进了他碗里,还就偏偏看上他了呢?
难道是这东西觉得把他噎死了,对他有愧?
不应该啊!
其厚和其实还在很认真地研究为什么一定是初元,突然就被初元提问了:“二位仙使,你们说说,临仙台总不能只进不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