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是幼稚了一点,但好像并不难看。要是……要是颜色是酷炫的黑色就好了。
林草草坐在地上,脑袋歪靠在床上,看着手腕上的手表自我安慰。
当然,自我安慰是安慰不好的。
林草草越想越气,在房间里生了半个小时的闷气后,就雄赳赳地找到了在健身房锻炼的顾尧岑。
顾尧岑正好运动完,身上只穿了一件运动内衣和一条热裤,戴着耳机仰面躺在瑜伽垫上闭着眼睛放松。
舒缓的轻音乐遮掩了林草草进来的动静,等到察觉到人时,不良少女已经大剌剌地坐在了她身上,“干什么?”
林草草很想学着学校那群恶霸把漂亮的小姑娘堵在角落里,面对小姑娘惊慌失措的一句“你干嘛?”时,吹着口哨,流里流气地回一句,“干你……”
但一对上那清冷的丹凤眼时,林草草有点怂,这怂倒不是因为她不敢说,而是说不出口,她总觉地亵渎这样的美人儿会遭天谴。
对于她龌蹉的小心思,顾尧岑自是察觉不到的,她甚少与人这样亲密,此刻只觉得难堪又羞耻,浑身都不自在,见林草草不说话,又取下耳机,试图坐起身来,去推她。
她一动,林草草立马也跟着动,把双腿并拢了,“你送的礼物老娘不喜欢,老娘要你重新送。”
顾尧岑:“……”
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还理直气壮的人,顾尧岑气笑了,“林草草,你能讲点道理吗?”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
挣扎下,被林草草压着的地方热起来,顾尧岑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又伸手去推人,“你先下来。”
“我就不下来。”林草草虽然容易满脑子少儿不宜的废料,但真要真枪实战起来,还是个小天真,见顾尧岑挣扎地厉害,她索性整个人都扑了下去,两手一没注意,就压在了顾尧岑的……
两人瞬间都傻了。
顾尧岑是被林草草的粗野吓到了,而林草草是被手心的触感惊呆了。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软的东西……
她……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是这么与众不同的……哦,她的儿童胸不算。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草草率先反应过来,赶紧拿开了自己的手,看着绯红着一张脸的顾尧岑,林草草到了嘴边的一句“对不起”又咽了下去,佯装一连平静,拿出平日她大姐大的威风,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顾尧岑,“啧,真软……”
顾尧岑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决定让自己良好的修养在这一瞬间全部去喂狗,抬手就拧着林草草的衣领口,用了全力把她甩到了一边。
林草草这么多年的架不是白打的,在被人掀翻前灵敏地侧了一下身子,随即双手向后撑着地面,稳稳地坐在了顾尧岑身边。
母老虎动怒,她有些心慌慌的,但顾尧岑的气急败坏太明显了,她眼珠转了转,又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老娘告诉你,家暴是犯法的。当然,老娘摸你胸是合情合理的,谁叫你是我合法的老婆,妻妻义务,了解一下……”
顾尧岑被她的话堵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冷眼看着林草草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她深吸一口气,稍许,舔了一下唇,凤眼微微上挑,看着林草草倏地就笑了起来。
这一笑,让绯红的一张脸更添别样风情。
骚气的很。
林草草看了一眼,立马垂下眸,莫名心慌。
“你说得没错。”顾尧岑走近她,修长的手挑住林草草的下巴,低头凑近了。
“你……你干什么?”陌生的女人香扑面而来,林草草都忘了反抗。
顾尧岑看着她眼里的慌乱,唇角继续上扬,修长的手指点着她的下巴,滑到脖颈,最终停留在林草草的第一个衬衣扣上,食指和中指灵巧的一扭,第一个扣子就解开了,“妻妻义务,了解一下。”
林草草浑身紧绷,反应过来,立马把顾尧岑推开了,护着自己的胸口就朝门口跑。
风骚的母老虎太特么瘆人了,怂了,怂了。
看着她灰溜溜的身影,顾尧岑笑意瞬间敛去,垂眸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分钟不到,刚刚跑了的人又趴在了门口,对着她虚张声势,“顾尧岑,老娘不是怕了你。”
顾尧岑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所以,还要继续吗?”
林草草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呆了一下,过了小会,才朝她晃了晃手腕上的儿童手表,一脸痛心疾首,“老娘还小了,还小,看到了没,这就是你送给老娘的礼物……”
看到她手腕上的手表,顾尧岑愣了一下,她并不知道这小礼盒里装的是个儿童电话手表。
因为这份礼物根本就不是她买的,而是小姑母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