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处于**期,而谢临君正是分化期,两个人的身体都不是什么能平静下来的阶段。
“你在想什么?”谢临君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江路的衣服,他身上有些伤还不能碰水,大概只是用毛巾擦了一下,可身上湿热的气息还是扑面而来,他看见江路在发呆,便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江路摇摇头,拎起睡衣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残留着谢临君信息素的味道,那点儿压制力和攻击性的信息素在江路看来并没有那么吓人,反正比严驰飞分化时带给他的感受好上太多,他努力闻了一下,甚至还能从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可具体是什么味道江路并说不出来,只觉得那种味道让他很舒服。
“你信息素是什么味儿的?”江路洗完澡后一边吹着头发一边问了句。
那边的谢临君似乎应了句什么,但耳畔的风声太大,江路没听清,他关掉电吹风,喊道,“什么?”
“分化结束后信息素才会有自己的味道。”谢临君原本是靠在床边的,此时慢慢走到了浴室门口,靠在门框边,看着江路,“你的呢?”
“你猜。”江路笑了笑。
事实上江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只知道类同于一种花的香味,很淡,就连**期信息素爆发起来的那一刻也没有过于浓郁而甜腻到呛人。
“山茶。”谢临君说,“我闻到过。”
江路愣了愣,把吹风放下后突然乐了,“操了,怎么这么娘。”
“还行吧。”谢临君也笑了起来,他走进浴室拿起电吹风,手指轻轻按下开关后帮江路吹起了头发。
半干的头发还能捻出点儿水来,谢临君不停变换着角度给江路吹着,江路也挺配合地低下了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吹到最后江路的头发宛如被人炸了一样翘起不少,江路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了头发炸得乱七八糟的自己,没忍住笑了起来。
谢临君还是第一次给人吹头发,没想过江路发质软到随便吹吹就能吹成这样,他关了电吹风,想了想,和江路一起乐了起来。
“算了,”江路用水打湿了梳子弄了几下也没把后脑勺翘起来的那些头发弄下去,“又不出门。”
“嗯,”谢临君说,“我们能一辈子呆在这儿就好了。”
江路斜了谢临君一眼,拿起吹风机把他往外推了推,“待一个月够了,我还想去别的地方。”
“比如呢?”谢临君侧过身子,让江路走了出去。
“去北方啊,”江路说,“看看雪,看看冰雕,再尝尝糖葫芦。”
“就这点儿出息了。”谢临君笑了笑,跟着江路走了出去,坐到床边两只手撑着身子往后仰了仰。
“嗯,”江路把吹风机收进柜子里,扭头冲着谢临君说,“就这点儿出息。”
谢临君没有搭话。
两个人陷入了一阵重逢后难得却不尴尬的沉默,江路走到床边,脱了鞋慢慢爬上床,拉过被子盖好后看了眼还在床边坐得端端正正的谢临君。自己的衣服对他来说大概有点儿小,肩膀和背部撑得满满的,运动短裤下两条又长又直的小腿肌肉紧绷着,使得肌肉线条看起来十分漂亮。
“睡吧。”江路说得很小声。
“嗯。”谢临君应了声,脱了鞋躺下来,身上的味道再次从四面八方包裹住江路,江路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没敢再看一眼谢临君,兴奋了一天的大脑在触碰到枕头的那一刻释放出了所有的疲倦,在陌生却让人放松的信息素的包裹下,江路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房间里开着灯,处处都是亮堂堂的一片。谢临君不知道开着灯和江路一块儿睡觉究竟是好还是不好,虽说没有了黑夜那层神秘而暧昧的面纱,但明亮的地方使得他能看清江路脸上所有细小的表情。
有些过长的刘海凌乱地搭在额前,有几缕往后仰去,在枕头上划出一根半圆的呆毛。
江路睡得很安稳,呼吸也逐渐平缓下来,谢临君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分化期时身体里总是不适的,怎么躺都没法儿缓解,他之前在家里度过的那几天还好,但此时此刻睡到江路身边来了,那种不适被逐步扩大,扩大到他有种想把江路喊起来告诉他自己不舒服的冲动,好在那仅仅是冲动而已。
谢临君深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面朝着江路,把压在身下的被子扯出来盖上一小截后闭上了眼睛。
半夜的时候江路是被热醒的。
身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湿哒哒的,连额头和后颈都满是汗水。江路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谢临君的下巴,腰部感受到了重量,是谢临君的手搭了上来,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谢临君怀里,脑袋枕着对方的手臂。
还挺要命的。
江路抽空想了一下。
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很近,呼吸都快搅到一起去了,湿热的感觉不断喷洒到额头,江路稍稍动了一**子,打算从谢临君怀里离开,结果他刚一动,谢临君就睁开了眼睛,“去哪?”
“……啊。”江路被他吓得一哆嗦,“打个抑制剂。”
谢临君没说话,江路只好强撑着笑了笑,从他怀里爬起来,“没事我就是……下午的时候太兴奋了,忘了打抑制剂,然后现在……”
抑制剂效果过了,**热再度席卷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