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高兴地给她解释:“学生们听说我下学期不教他们了,都舍不得我,特意给我写的信。”
陈栩绒啧啧两声:“酸了。”
苏蘅将信取出,挨封拆开,认真地读。
学生们和他说了许多推心置腹的话,有人谈不舍,有人说寄语,有人讲回忆,在这一年里,与十二班相处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苏蘅看得感慨万千,不知不觉,晚自习已然到了尾声。
倒数第二封信是范汝毅写的,只有两行话:
“人浪中想真心告白,但你只想听听笑话。”
“苏蘅,你要幸福。”
难平之意,最终还是不得不平。
范汝毅还是在为苏蘅从来没有正视过他的感情而耿耿于怀。但实际上,苏蘅很清楚,少年时代的喜欢能够有多真挚、有多念念不忘,他只是不想,也不能去正视。
他们只能到这了,他只能装傻。
夏末秋初,炎热的教育基地,夜风微凉的晚会,少年深情的歌声,恍然浮现在脑海。
那时的他还没有走进范汝毅的生活,那时的他和秦微还只是朋友——朋友都算不上,应该是互相嫌弃的舍友。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
快到转瞬即逝,去年的光景还犹在昨日;慢到细水流长,明明只过了不到一年,他却好像和秦微认识了很久。
最后一封信没有署名,但苏蘅看了眼字迹,就猜出了写信的人是谁——
说好的学生给他写信,秦微跟着凑什么热闹?
苏蘅无奈地拆开,冥冥中,又有些期待。
“打开信时,你一定在想,都是学生的信,为什么会出现一封是我写的。嗯,苏老师,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还欠着你甜言蜜语呢,想和你说点黏黏腻腻的情话,当面说不出口,就借了十二班的信箱,写成信了。
“写这封信时,我刚刚看过一篇关于脑电波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