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传音入密地促狭:“你今天受的顶礼膜拜,说不准比汴京里的那个还要多。你感觉,如何?”
墨麒:“…………”
不大好,感觉自己今天又折了好几十年寿。
墨麒的生无可恋,宫九自然能感觉的到。只不过宫九并没有捞墨麒一把的意思,倒是饶有兴致地借机逗墨麒。
城兵们叩下一户人家的门时,宫九便会从古树后绕出来,伸手随便摸墨麒一把。
有时候是腰,有时候是肩膀,有时候是宽阔的后背。
墨麒又不好动弹,因为下一户人家已经打开了门,开始对他顶礼膜拜了。
宫九就靠在树后,和他数:“我刚刚,算不算摸了一把仙君的腰?”
“不错,结实,有力。”
“刚刚又摸到了仙君的肩。”
“背也摸到了。”
宫九卡好了城兵敲门的时间,从树后再探出手来,正准备摸把大的,墨麒突然反手一伸,把宫九也拉了出来。
两个风格迥异,却同样气质出众、俊美如神的白衣仙人,四目相对,相顾哑然。
下面的牛屠户懵逼地抬着头:“我不是眼坏了吧,怎的看到了两位仙君?”
城兵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已绞尽脑汁:“……没错的,后头那位,是……是仙君的……”
牛屠户肃然道:“是道童吧,是不是叫清风。”
城兵:“……”
你他妈在说什么送命话呢,那可是太平王世子!
牛屠户已经飞快地把自己儿子脑袋摁下来了:“仙君的道童当然也是仙童,要拜。”
牛屠户一家,恭恭敬敬给墨麒、宫九各自磕了三个响头,把药领了,回家了。
墨麒摁住沉下脸想走的宫九:“清风。”
宫九狭长好看的凤眼微微一瞠:“……”
墨麒松开手,重新站好,好整以暇道:“清风,站好,莫要调皮。”
宫九:“…………”
不得了了,老实人欺负的狠了,有时候也是会反咬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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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麒和宫九送完整个满里城的药,终于回将军府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楚留香等人已将金陵送来的囚犯审了一遍,现在正聚在大厅,梳理着案件信息,想抓住蓬山仙人的尾巴。
墨麒走到众人身后:“如何?”
展昭挤了挤一旁的白玉堂,给墨麒和宫九让出了一片位置:“我们好像摸到了一点头绪。”
楚留香直起身:“九公子说的‘投名状’,是对的。”
墨麒和宫九对视了一眼,顺着楚留香的指点,看向桌上的画像。
楚留香:“我们根据‘投名状’的名单,发现了一处节点。你们看,这个河小公子,是‘投名状’的最后一人。”
“若以他为节点,在此之前,青鸟——也就是蓬山仙人,她所杀的人,都是一些商户、官员之子,手头富绰,性格浪荡,都是一些靠着长辈、家族的荫蔽混日子的公子哥儿。”楚留香道,“而巧的是,‘升仙客’这案子,被发现的第一具尸体,也是他的。”
宫九挑眉:“怎么,这是青鸟故意安排的?”
楚留香摇头:“不,我们觉得,这不是青鸟故意安排的,而是青鸟一时不慎犯下的纰漏,也是她留下的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