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_分节阅读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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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莫如此。”墨麒立即道,“阴阳倒施,常见此逆行阵法之人定会加速体内阴阳失衡,走火入魔,失去心智,内力失控,爆体而亡。”

宫九想起无名岛里的那个小老头,心中开始酝酿起一潭黑泥。

他面上却不显,将符阵收了后,本想就此偃旗息鼓,转身离开。可走到一半,心中不甘又一次翻了出来。

宫九转回身来,面色不虞地又拿银鞭敲了敲桌:“你说我这癖好,是内功出了岔子导致的,但若是我修习内力之前,便有此癖好了呢?”

若他喜欢自虐,根本就不是内功的问题,而是他天性使然、兴之所至呢?

墨麒默然了一会,声音有些艰涩:“那……那九公子便更不该找我了。”

墨麒不敢再想宫九此言何意,闭了闭眼,索性将此事摊开了说明白:“九公子今夜寻我,若是为治病,墨某责无旁贷,但九公子今晚并不需要墨某这个大夫。”

他并不是不懂宫九言下之意。

君子万事皆不可负,其中尤有一事,最不可负,便是情与爱二字。

即便宫九对他并非此意,那他也需得先将自己的态度讲明白,方能不耽搁别人,无愧于心。

只愿,这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多想了才好……墨麒摩挲了一下手掌下正搭着的红木茶几,指尖因为紧张用力而透出一丝白色。

“不是治病,那便是寻乐了。”墨麒面上沉着地望向宫九重新开始难看起来的脸色,并没有住口,而是毫不退让地和宫九对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便更不可行了。此行唯有极亲近之人方可为,墨某托大,厚脸皮言九公子与墨某之间可互称为友,但绝不是能行此事的关系。”

这事是爱侣之间方可做的,他和宫九是爱侣吗?不是。那便不可做。

墨麒心中把握的尺寸分毫不过,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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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梆子敲了三下。

墨麒又一次在看完梦里踹床的小徒弟后,离开了客房。

现在唐远道已经在学一些腿上功夫了,踹起床动静还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屋里正在进行一场搏斗,墨麒每晚就是被唐远道这种叫人心慌的踹床声音,弄得老是担忧地跑去看他的。

即便每次都发现是自己小徒弟睡觉不老实,第二天夜里再听到咚咚的声音,墨麒还是照样不放心地跑去看小徒弟的情况。

只是以往确定完唐远道是安全的,墨麒就会回屋继续睡个回笼觉,今晚,他却趁着月色出门了。

墨麒跃出府衙高墙后不久,另一道身影,也跟着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

河西的影子人已死,他们养殖起的乳果,却被留了下来。公孙策派人来收这些果子,想要带回开封研究。现在有些衙役还留在密林中,打着盹,好守到第二天一早,继续摘果子。

明亮的火焰,顺着缀着乳果的藤蔓,在沟壑间蔓延开。河西夜晚的冬风照拂着这簇火焰,在守夜的衙役们来得及取来水之前,就将所有的乳果吞噬殆尽。

接着被火焰点亮的,是已经收了不少乳果的草屋。

守夜人惊呼不止,和火焰搏斗了许久,才将最后一条火舌扑灭,但此时,所有的乳果都已被烧成灰烬了。

墨麒看着最后一点火星消失在夜空中,微微垂下眼睑,扔下了手中已熄灭的火折子,悄然返身离开了。

墨麒走后不久,才从他先前栖息的树下,绕出一道人影来。耶律儒玉扶着松树,望着墨麒往西凉河而去的身影,轻笑了几声,才转过身去,往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而去。

清晨,公孙策接到乳果被烧的消息时,墨麒才带着一身的寒气,从西凉河回来。

“罢了,这东西……毁掉了也好。”公孙策叹着气和包拯说,“被火烧了,总比落到有心人手里的好……就是不知,究竟是谁放的火。”

包拯听了衙役的报告,沉吟道:“那人在放火前,在沟壑、草屋周围都清出了空地,并不是想放火烧林,他的目标就是摧毁乳果……难道是影子人做的?”

公孙策摇头:“不知。”他抬眼瞧见了提着碗炒凉皮回来的墨麒,“道长回来了?”

他顺口搭了句:“道长,冬天吃凉皮可不大好。”

墨麒沉默了一会:“原是给九公子准备的……”

自从宫九发现他每夜会在西凉河泡冰水苦修后,每天早晨都会去西凉河寻他,和他一块吃点早点再回府。便是当日想要赖床,也定会让墨麒替他带上一碗炒凉皮回来。

墨麒下意识地顺着已养成的习惯买完了凉皮,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和宫九冷战了。

猝不及防好像闻到一股酸味儿的公孙策:“…………”

是我多嘴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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