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儒玉的身高和墨麒相差无几,都是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那一个,穿上墨麒的衣服竟不显长,就是他比墨麒略瘦些,衣服便显得有些宽松。不过耶律儒玉有那张脸在这里,衣服宽松也不会令人感觉邋遢,倒是多了几分潇洒惬意,风流落拓。
大红的纹金袍将耶律儒玉眉心的美人痣衬的更红了,满身的阴鹜之气也化作了青年人的鲜衣怒马,英气勃发。
人都爱看养眼的美景,墨麒亦是如此。他自然地看了耶律儒玉好几眼,心里想的却是:……衣服大了,腰带可以收一收。
宫九不快道:“堂堂辽国七皇子,换件衣裳还要借别人的。你们辽国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
宫九看着耶律儒玉的眼神,像是想把他摁住,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最开始看到耶律儒玉穿这身出来的时候,宫九先是震惊于墨麒竟还有这样颜色的衣服,接着脑子就忍不住开始想着这大红纹金袍穿在墨麒身上是什么样,最后又开始好奇这冤大头的行囊里还有什么其他颜色的衣服……若是没有,也无妨。
——他可以叫人去做啊!
墨麒被宫九突然狂热的眼神看的有点发毛,却又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歪门心思,只能道:“无妨,这衣服我并不常穿。”
胡铁花看看停尸间躺着的六具尸体,又看看几位似乎还想就“衣服”这个话题,继续讨论的人:“不是……诸位,尸体面前,你们怎么还聊起衣服了呢??”
胡铁花:我常常为自己与大家的格格不入而发愁。
楚留香不在,之前那个被宫九嫌弃的仵作又一次排上了用场。
他战战兢兢地顶着世子和辽国七皇子的目光,检验尸体。好在这次没有什么鸟虫破坏尸体,死者受了什么伤还是很一目了然的:“尸体当胸一道剑伤,穿胸而过,应当是致命伤,一剑毙命。剩下的枪伤伤口凌乱,毫无条理,且遍及死者全身,看着伤口颜色当是死后才有的,许是用枪之人死后鞭尸以泄愤。”
墨麒已经将唐远道留在宫九的府邸了,不欲让他看这种场面:“可能看出行凶之人用的是什么剑,什么枪?”
仵作嘴里直发苦。他一个平民百姓,从来不曾舞枪弄棒,上哪儿知道去?
仵作苦着脸:“这……我只能说,这剑剑身很薄,应当是一把细剑。至于这枪……”他又细细看了看,“这枪!”
宫九:“有话快说。”
仵作连忙道:“这枪,是我玉门关特制的红缨枪,枪头有三道血槽,槽口有锯齿……您看!”
李副将将自己的红缨枪摘下,递给宫九看。
宫九修长的手指在红缨枪头血槽锯齿上轻轻按了一下,一滴殷红的血便从指腹处涌了出来。细微的刺痛和酥麻感顺着手臂,一路传向全身,令宫九的眼尾无端晕出一丝嫣红。
“你做什么?!”墨麒浑身肌肉立即紧绷起来,他蹙紧了眉头,一把抓住了宫九的手腕,半是强行地将他手里的红缨枪拿走,还给了李副将。
本还沉浸在案情中的胡铁花:……??
我好像在哪闻到了一点酸臭味?
宫九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倒是挺顺从,只是墨麒皱着的眉头还是没松,站在他边上的胡铁花分明能感觉到墨麒的紧张。
还有一点掩藏得很好的防备和警惕。
胡铁花怀疑自己感觉错了。
宫九收回手:“玉门关的红缨枪,会供给其他地方吗?”
李副将:“不会,只有关中将士才能拿到这红缨枪,这红缨枪是我们军中的铁匠特制的,绝不会卖给任何人。”
耶律儒玉挑眉:“那就好了,看来行凶之人,至少有一个,就是你们玉门关内的自己人。”
作者有话要说:胡铁花:什么东西是酸臭的呢?
龙曜:千年以后你就知道了,这叫恋爱的酸臭味……
单身狗胡铁花:……不,我不想知道。
单纯只是不想让宫九当众那啥的墨麒:……
大写的冤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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