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向渡足足有两分钟,他想起向渡那恍如宣言一般的,可以称之为告白的话。
却恍然了。
楼下布谷鸟的叫声很微弱,隔着几道墙已经听不太清楚,只是边沣却觉得脑中异常清晰。
那报时的声音,就像是自己对向渡心动的心跳声。
被宣誓主权的那一瞬间,像是在永夜里爆发的烟花,绚丽、轰动、热烈。
这样的奇景,之前从未见过,或者说根本不想见。
可现在,他却在对方热烈的占有欲下,一层隔膜被瞬间打破,隔膜的另外一边,是五彩斑斓的黑夜。
让人无法拒绝,想要沉沦。
边沣将向渡被子盖好,给他下单买了缓解宿醉的药。
看着向渡毫无形象的睡姿。
边沣心说:就算他栽了。
真的栽了。
边沣作息一直都是十分规律的,每天早上醒来,要在自己的泳池里游上几圈,保持自身的力量。
然后吃富含蛋白质的早餐,阅读新闻,查阅行程。
准时达到公司,仿佛机械人一般,进行完美的工作。
这日,他依旧准时到公司,只是向渡并没有准时,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全勤早就没了,但是他还有几次迟到的机会,也没扣钱。
边沣给他留的宿醉药,药效拔群。
晕了几个小时,就不晕了。
边沣和向渡的交往,可以说包揽了边沣这些年来所有的感情波动。
边沣不止对外过于冷傲,对家人亦是如此。
通常,很多人在家和在外完全是两幅面孔,边沣则不然,他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所以沈如亚难以想象,边沣的家人都是怎样和他相处的。
她对边沣家人是有接触过的,可是接触了才迷惑,说是相敬如宾也不对,说是亲密无间更不对,更像是不太熟的朋友,既保持礼貌,也保持距离,更保持对彼此亲情上的交流。
怪哉。
除了几个小辈稍微有些许亲近之外,边沣几乎用的就是最普通的待人接物方式对待自己的家人。
课他对待家人,不会像是现在,能一起吃一个价格并不昂贵的便当。
沈如亚递上便当,关上总裁办公室的门。
“老爷子不会来吧?”向渡挑出自己最讨厌的胡萝卜丝,放到边沣的米饭上。
边沣皱眉,给他夹回去,向渡不满:“不能挑食。”
“你自己不吃的放我碗里,”边沣冷笑。
向渡被戳破,反而正大光明的继续夹了胡萝卜。
“老爷子那边我已经让他回去,他这些天是消停了一些。”边沣说。
“哦。”
边沣强调:“这几天都上来和我一起吃午餐。”
边沣觉得边老爷子应该不会死心,只是暂时休息,说不定过几天就卷土从来。
只是他并没有提这件事。
向渡突然就想起,当初同人文中,边沣对他百般依赖,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他绑在身边。
刚刚边沣话,触动了他这一条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