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总监,您需要不需要小点心?”
“我给您开个电视吧?”
向渡受宠若惊。
终于,边沣从会议室里出来,身上还带着谈判时候的气势,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然后在边沣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神变了。
快速走了过来,执起他的手用,那张看起来淡漠刻薄的前一秒还在进行过亿谈判的薄唇轻轻吻上他的手背,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温柔,像是风平浪静的深海。
“今天想吃什么?”
向渡捂脸,他被撩到了,怎么办,是不是真的弯了。
不应该这样说吧?很可能原来就是个双呢?不是还有什么研究表明,世界上的人百分之多少都是双,只不过没有发现而已……
——————难道自己真的是双?
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出现在向渡睡前,睡中,睡后。
就这样在不断的自我质询中,过去了半个月。
在第十五天的早上,向渡醒来,却没有这样的自我质询,而是下意识去摸了摸床边。
触手冰凉一片。
边沣呢?
上班去了?不可能,他不会丢下他自己去上班的……
向渡一睁眼,便看到天花板上那盏没有开的简约白炽灯。
愣神过后,席卷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脑壳疼。
怎么回事。
他刚刚还睡在那张软得可以陷进去的大床上,盖的也是蚕丝被,甚至边沣还肉麻的说“蚕丝被才不会将你细嫩的皮肤磨得粗糙”这等令人满脸羞愤的话。
鼻尖是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能看到薄薄的窗帘,外头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人有些恍惚。
“咦,向渡哥!醒了!”这是穆扬的声音,工位就在他隔壁。
穆扬正好拿水果来代替同事看望向渡,结果向渡刚好就醒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向渡睁着眼,看着所有人挤过来。
医生一阵的气定神闲的检查,脸上的表情很缓和,问:“除了疼痛、晕眩外,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
向渡半响没有说话。
穆扬担心地说:“他不会是被花瓶砸傻了吧!?”
向渡晚上加班的时候,被楼上咖啡厅不小心摔落的花瓶砸了脑袋,直接就昏倒在地,咖啡厅老板娘吓了个半死,送到医院里,这两天一直都在昏迷。
通知不到向渡的家人,所以公司这边还是很关心的。
恢复一点点清醒的向渡没有回答问题,直接蹦了一句国骂出来,“操。”
所以说,他又回来了!?
主治医师听见,乐了。
穆扬却露出更担心的神色。
“今天……几号了?”向渡没回答,而是问。
“十八号,九月。”穆扬说。
是砸中脑袋的第二天。
被网络小说荼毒的穆扬紧张地问:“医生,向渡哥不会是砸失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