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长仪公主手里的书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公主殿下。”白熙不服气地喊出声,眼中瞬间就蓄起了泪,“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我却不是你的男宠,凭什么你要打便打,要骂就骂!我堂堂长宁王世子,你不那我当驸马也就罢了,至少你应该尊重一下我。”
明明是长仪公主仗着自己身份高贵,才华无双,一张俏脸人见人爱就倒贴她又傻又没用的长宁王世子!自己看看,过门以来长仪公主就凭借自己天一书院夫子的身份欺负她。虽然这次是她不中用,但是长仪公主也不能这样打她啊,真得一点面子都没给她!
“说完了?”长仪公主气到极点,完全不顾什么形象,一手抓着白熙的衣领将她提起,“你不说完了?自作聪明的东西,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林祯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你早晚会害死自己!”
白熙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低头捡起那些书:“我又不傻,我怎……”
“殿下!”她翻到书的正面,一瞬间宛如惊雷击顶,浑身颤抖好似筛糠。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账本,不过是基本市面上卖的线装书罢了!
“怎么会是这样!我保证之前绝对是账册啊!”她是把账册放在了车里,但是车子是由她的贴身护卫驾着一路从刘家到的大报恩寺,后来她被带走,车子也被长仪公主的护卫看管着回了驸马府。好端端的,为什么就会变成了这个。
“那就是说,账本失窃了!”长仪公主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再打她一顿。
“我……我立刻去审问那些看马车的奴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叫她怎么说啊!私藏账本已经很过分了,居然还把账本弄丢了,这……
“先不说这个,知道这本账本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现在账本丢了,很快就会有人找到你。此事牵涉太多,你很难脱身。”林祯冷静了片刻道,“如果有人来询问你,千万不可说你因为兄弟意气,进死牢见了刘贲。”
“我当然不会承认的。不过殿下,我还有一事。”她终于想起正事,“今天早上,我的护卫来告诉我,刘贲和几个罪员在死牢里自杀了。紧接着,吴宇在凌云堂被大理寺的人带走调查,请公主想想办法。”
林祯陷入沉思:“大理寺丞今日并没有上奏此事,我也无从了解。”
“还有就是,带走吴宇的人走的路并不是去大理寺的路。我已经让人跟着去了,很快就会回话。”白熙补充道。
“那几个看守马车的奴才,你不能再用了,让宁虎想个办法,让他们消失。”林祯的声音冷得毫无温度。抬手一挥,拂去些许灰尘,人命在长仪公主的眼里,也不过就是灰尘罢了。
“那吴宇?”
林祯叹息一声道:“他是平阳侯的世子,有事,他老子会操心。别看平阳侯这几年闲在扬州不带兵了,但在朝中的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这算是先给她吃了个定心丸。
“少爷!”宁虎在门外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