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露出几分痛苦的表情,“师叔别说了,师尊他……”
定光再接再厉,“师侄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天在天庭混有什么盼头,天庭那是人待的地方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带休假,要我早就不干了。”
申公豹开始挣扎起来,依然死鸭子嘴硬,“师尊待我很好。”
定光见识就收,谁都知道申公豹一片赤诚之心对多宝道人,岂能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于是就说,“你要找孙悟空也不难,那猴子保护金蝉子西天取经去了。咱们顺着西行路就能找上他。”
申公豹松了口气,看似放下心来,和定光往西边去。他们两人来得晚,没和金灵他们碰上,以为一路追下去就能遇到,谁知道走了半天金灵没遇到,遇到一个故人。
已经几百年没见面的燃灯道人,前阐教副教主。
作为同样跳槽的申公豹,遇到燃灯道人不能不说是尴尬,他和定光对视一眼,想着要不要就当做没看见过去算了,燃灯道人率先开口。“两位许久不见了。”
申公豹打哈哈,“真的是许久不见了。”
他悄悄打量燃灯道人,袈裟,佛珠,还有那颗大光头,无一不说明燃灯道人过得日子不错,最起码没在表面思念阐教。
燃灯道人,“两位要去哪里?我记得道友任职天庭,怎么今日也有时间下来了?”
这是完全不打算放过申公豹了,申公豹收拾起乱七八糟的理由,说的很客气,“我来寻我那位小师弟。”
燃灯道人笑眯眯道,“好巧,我也是。”
申公豹是真没话讲了,他把目光投向定光,希望他这位师叔能帮个忙。
定光和燃灯道人不熟,基于大家都是道友,燃灯道人比我还牛逼的原则,定光没甩脸给燃灯道人看,而是很客气询问燃灯道人,“不如,那你我同行?”
燃灯道人走到申公豹身边,一个前阐教教主,一个现任截教弟子,一左一右夹着申公豹,笑容那个叫热情。
“道友,请。”
申公豹就差没揪自己的毛发泄。
他苦着脸跟这两位一起往西走,愣是走了三天三夜,灵山都快走到了,还是没瞧见孙悟空和唐僧。燃灯道人有点回过味来,“凡人脚程慢,或许还没到。你我折回大唐看看?”
定光很客气,“好啊好啊。”
申公豹他一点都不好,别人不觉得燃灯道人和定光哪里不好,申公豹可是无比清楚,当年他被多宝道人举派追杀,有两人暗中和他见了面,一个是燃灯道人,另一位就是定光。可以说这两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甚至后悔起在多宝道人面前卖弄,打包票自己一定能行。这特么是人干的活吗?
申公豹骂了半天,回忆起自己也不是人。委屈得不说话。
过去是小云朵飘啊飘啊,返回大唐就是跑车加速,燃灯道人是恨不得立马见到那群截教弟子,定光纯属看热闹,就一个申公豹一路纠结,纠结到长安时,本着见见几位师兄师弟透透气,抒发一下自己的郁闷心情,结果长安发生的一切让申公豹傻眼。
事情还要从唐僧回大唐说起,因为要帮孙悟空他师尊干活,唐僧思来想去,最后拿了夜梦忽梦唐太宗拿理由,带着孙悟空去见亲爱的皇帝陛下。
那头在宫中和魏征下棋的唐太宗接到消息很吃惊,听说过西出阳关不回头的老子,没听过走到一半想家又回来的和尚,御弟,你很掉朕面子。
当着魏征的面唐太宗也不好损唐僧,只是客气问,“出了何事啊?”
唐僧说,陛下我想你了。
孙悟空说,我几位师叔想见见你。
唐太宗表情微妙起来,这一看就属于口供没串好的,基于那句我想你没什么甜度,唐太宗问唐僧身边的孙悟空,这位毛脸雷公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唐太宗本着看热闹的心情,问孙悟空,“你那些师叔是何人,现在又在何处?”
孙悟空把头扭了扭,身后那群截教弟子没一个正经样,金灵已经无聊到和无当打扑克。有几个胆子大的直接在唐太宗头上转来转去。
孙悟空还没说话,唐太宗身边的魏征开口了,“这位仙人,您越礼了。”
那位截教弟子大笑显出原形,笑了会脸色难看起来,“我怎么在哪见过你?”
魏征表情那个叫淡定,“鄙人偶尔在地府兼职,仙人可能在地府见过我。对了,前几日地府呈上去的折子天庭看了吗?”
那位截教弟子恰好负责地府和天庭的联络,天庭别的不多,就是身兼数职的多,对方哼了两声,冷冰冰说没有。
最烦带薪旅游还谈公事的。
这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唐太宗觉得自己没面子,努力把话题拉回自己身上,带着几分小激动问,“仙人来我大唐所谓何事啊?”
孙悟空还没开口,那位截教弟子就说了,“听说你是太清圣人的后人,闲来无事,便来看看。”
每个开国皇帝都要和名人套近乎,大唐李家姓李,为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李家认老子李耳当爹的爹,说我们这一脉是老子的后代,当皇帝是天命所归。
不仅如此,李家还信奉道教为国教,可谓是诚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