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三口两口啃完手中的果子,把果核吐到旁边的盘子里,乖乖坐在小榻边上,诚恳说道:“当然是看我家大白呀~”
白虎:“……”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太热的缘故,白虎身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蓐收倒是没察觉到对方有什么异样,他擦干净手后就痛痛快快的脱了个干净,然后一阵小跑像个炮弹似的飞起砸进水中,溅起无数的水花,笑嘻嘻的在里面游来游去。
白虎自然没有他那么闹腾,进去之后就贴边坐好,眼神空荡荡的望着前面的雾气,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大白大白~”蓐收足足扑腾了好一会儿,玩的有些累,于是就在水中转了个弯直直扑向白虎,然而后者不知怎的,瞬间如临大敌,硬生生往旁边挪了好大一块距离。
蓐收停在旁边,一脸委屈的包子样。
干嘛呦,原来不是很喜欢抱抱的嘛……
墨发湿漉漉的贴在白瓷般的身上,蓐收长长的眼睫忽闪忽闪,上面还挂着细小的水珠,雾气蒸腾中眼圈微红像是刚刚哭过了一场。
天晓得白虎现在用了多大的自制力,他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可看他那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深呼吸了几次后还是伸手把蓐收捞了过来。
蓐收:“大白你又嫌弃我……”
白虎:“不是。”
蓐收:“那干嘛躲我嘛。”
然而这个问题根本没法解释,白虎只好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可刚刚退后那一下实在是太令人伤心了,于是这个安慰根本就不好用,蓐收干脆趴在池子边背对着他,理也不理。
这下轮到白虎开始脑袋疼。
“以后不限制你的月钱了。”
蓐收不理。
“小话本也可以随便看。”
还是不理。
“折子我帮你批。”
这下可好,蓐收干脆从池子里爬出来把自己擦擦干净,穿好衣裳直接走人了。
白虎抬手狠狠的揉了几下眉心,理智告诉他现在根本不是舒服泡澡的时候,也只好起身换好衣裳追了出去。
无奈回到卧房也没见到人,问了问巡夜的家丁,这才知道小包子跑去禺疆那边了。
然后没过多久,就见玄武黑风煞气的冲了过来,“你自己的人能不能看好了,大半夜的我都没个地方睡觉!”他只穿着亵衣亵裤,外面披着个外袍,很显然是已经躺下又被人撵出来的。
至于撵他的人是谁,不用问,肯定是禺疆。
玄武:“你俩刚才不好好好的吗,怎么转个身的功夫就吵架了。”
没办法,白虎只好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才暖泉那边发生的事。
玄武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睛在他下三路打量了一番,冷静评价道:“所以你是怕把自己抱硬了?”
白虎:“……”
说话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就算以前是这样,但这么多年跟在禺疆身边,为何这个毛病还是改不过来。也亏得禺疆能够忍他这么久。
“听傻了?”玄武冷嗤一声,“我说你病了你还不信,男人起反应也就那么两种情况,一种是色令智昏,一种是情难自已,你自己说说,你是哪种?”
话虽这么问着,但基本认识白虎的都知道这家伙对“色”字根本没什么兴趣,天天顶着一张严肃到禁欲的脸,很大可能是要孤独终老的,所以色令智昏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就剩下了唯一的情况。
反正今儿个估计是没的睡了,玄武干脆命人传来了夜宵美酒,拽着白虎一边赏月一边聊八卦。
不过白虎望着一桌子的菜真是半点胃口都没有,倒是先给自己灌了几杯酒。
“说说吧,什么时候意识到的,进展到了哪一步,有没有睡过?”
“你的问题倒是不少。”
“不让我好好睡觉,总得付出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