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土拨鼠在拼命嘶吼的时候,是需要聚精会神的,他在吼叫的时候,会闭上他那本来就看不清什么东西的眼睛。
土拨鼠的吼声那么大,又怎么可能听得到哇嫔的挣扎呢?
张寒仅仅地攥着哇嫔的猪蹄,对忍受着剧痛,绝望中的哇嫔说道:“怎么,你不是很喜欢用土拨鼠来对付别人么,轮到了自己,这就吃不消了?”
哇嫔快要气疯了,他啐向张寒,言语极其恶劣,“你这毒妇,歹毒至此,你不得好死!”
青丝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抽到了他的大厚嘴唇上,他本来就厚的嘴唇一下子就肿成了一个香肠嘴。
哇嫔目眦尽裂,眼珠子都快要从他那极其微小的眼眶中瞪出来了,“你疯了,你一个下人,竟敢打我!”
青丝道:“奴婢是下人没错,可是谁敢对我们娘娘不敬,设置口出狂言,不管他是谁,奴婢都照打不误。”
哇嫔现在已经快要被土拨鼠吼聋了,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了。
张寒这才派人捂住了土拨鼠的嘴。
土拨鼠的吼声没了,哇嫔死猪一样地趴在地上,紧紧地捂着耳朵,不住地颤抖着。
张寒派人取来了一桶冰水,哗啦啦地兜头盖脸浇在了哇嫔的大脑袋上。
哇嫔一受刺激,缓了过来。
他那肥硕的身躯跳起来就要向张寒砸去,张寒一闪身,成功躲过了这枚大炮弹。
哇嫔没刹住车,咚得一声,大脑袋撞在了柱子上。
蛤|蟆宫刚经过土拨鼠的摧残,现在又被哇嫔这个大块头猛地撞击了一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哇嫔墩在地上,厚厚的一大坨,他已经快要疯了,他向张寒喝到,“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就是不承认你能把我怎么样!”
啧,当真是冥顽不灵啊,张寒想。
张寒冷冷地说道,“哇嫔,现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哇嫔被吼得意识模糊,黑洞洞的耳朵眼里,几缕红的渗人的血丝蜿蜒而下。
他索性也就全疯了,爬起来对着张寒大吼道:“是,就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他叉着腰,粗犷的水桶腰扭出了令人发指的弧度,“我就是要给敌军串通消息,我就是要通敌叛国,你能把我怎样?”
他指着张寒吼叫道,也许是他现在的听力不太好使,他吼叫的声音,竟然大的吓人,“就算是要惩罚本宫,也轮不到你这么个普通人家出生的女子。”
“本宫可是出身名门世家的,而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爬上|了龙|床,勾|引得了皇上的欢|心,你也配跟本宫这么讲话了,我告诉你,香妃,本宫就是再落魄,干了什么样荒唐的事情,也不是你这么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可以职责的。”
见张寒不说话了,哇嫔得意极了,他觉得是自己刚刚拿香妃的身份说事,一定是把他的自尊给戳穿了,搞得他说不出话来了。
他得意洋洋地扭着大屁股,抬着头,趾高气扬地说道,“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样!”
张寒叹了口气,他本来是不屑于同一个疯子计较的,可是,哇嫔这次做的事情太过分了,竟然做出了通敌叛国这种事情,让那么多前线战士们用血肉之躯铸成的城墙毁于一旦,这触犯到了张寒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寒一字一字地说道,声音里几乎能掐出血来,“来人呐,哇嫔通敌叛国,拉出去,凌迟处死。”
他声音不大,却锋芒毕露,听上去就有一种冰冷彻骨的死寂。
当他说道凌迟处死这四个字的时候,哇嫔伪装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终于垮了,他走投无路,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着,做困兽之争。
“本宫、本宫可是三阿哥的生母,就算本宫有罪该死,那也是由皇上来决断的,本宫的性命,岂能由你来生杀予夺?”
“这哪里是你一个没有出身的庶族说了算的!”
张寒不理他这个疯子,冷冷地说道,“你看本宫说了算不算。”
“来人呐,把哇嫔拖出去。”
“是!”
张寒的手下得令,就要动身。
哇嫔慌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香妃一定是疯了。
没准,他是真的打算杀了自己!
恐惧占领了他的心脏,他的瞳孔都变得失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