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起了张寒的秀发,扶在宋扬脸颊,搞得宋扬心里痒痒的。
宋扬道:“宝贝,你不想要孩子,等回去了,我就去找太医,给你开一剂堕胎药,用最好的药材,保证对你的身体没有半点儿副作用。”
张寒看向宋扬,轻轻地笑了,宋扬有些恍惚,他竟不知张寒和夕阳哪个更美了。
张寒道:“我改变主意了。”
宋扬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张寒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宋扬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你不必为了我这样的,我有你就够了,有没有这个孩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张寒笑道:“不光是为你,我是在想,之前我一直觉得,男人会怀孕,还要生孩子,是一件特别羞耻的事情,可是,现在换个角度想一想,能够和爱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些什么,不也是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么?”
宋扬显然很是惊讶,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们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回到现实世界,也许是明天,也许还要很多很多年以后,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来了这个世界,就按照这个世界的法则来生活吧。况且......”张寒抿着嘴笑了一下,继续道,“我还真有一点儿好奇,男人生孩子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远处吹来了一阵晚风,无边的碧草索索作响,宋扬下意识地把张寒抱得更紧了,宋扬低头,在张寒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温暖的吻。
“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张寒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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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积水因信的内容不能说出来,因此,虽说他后来反应过来庸一的泼冷水,揪头发的治疗方案貌似是有问题,却没有办法向皇上、皇后揭穿。
他心里愧疚自己的主子,认为要不是自己一时脑子进水轻信了那个草菅人命的庸医,魏贵人也不会死这么惨。于是,索性一头撞死在了大殿的柱子上,也算是殉主了。
庸一去像皇后娘娘复命的时候,皇后娘娘狠狠地把他给夸奖了一通。
既按照皇后娘娘的想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搞死了魏贵人,还顺道搞死了唯一的目击证人脑积水,事情办得积水不露,可不是得好好夸一下。
庸一十分识相地没有居功自傲,他把事情的成功都归功于皇后娘娘教导有方,接着又狠狠地拍了一通皇后娘娘的马屁。
皇后娘娘听了很是高兴,庸一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招虽俗,对付皇后娘娘,却很是奏效。
皇后拍了拍手,就有百两银子被人呈了上来。
庸一接了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皇后叫来了自己的大宫人,阴森森地一笑道:“你说,对于这些没有利用价值,却偏偏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的人,咱们应该怎么处理呢?”
大宫人给皇后摇着扇子,略略点头道:“当然是让他们从此人间蒸发了。”
皇后:“没错,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留着他,还有得用呢。”
魏贵人最终得以嫔的礼制下葬,魏贵人安葬完之后,渐渐地,这个人也就被大家淡忘了。
张寒怀胎正式到了害喜厉害的时候,宋扬为了方便照顾张寒,还特意命人把自己平时办公用的养心殿收拾了偏殿出来,让张寒住进了养心殿,这样,宋扬在办公之余,就能随时去养心殿照顾张寒了。
对此,哇嫔可是坐不住了,若是放在平时,料理个嫔妃肚子里的孩子,不用皇后说,他自己就能动手了,可是这次不一样,皇上还专门把香妃接进了养心殿,这次的打胎难度,可是说是前所未有的。
光靠哇嫔,他压根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于是便只能三天两头去找皇后求对策。
皇后故意问道:“哇嫔,本宫还不急呢,你怎么三天两头地比本宫还着急上火呢?”
哇嫔苦笑道:“臣妾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急,也得为臣妾的三皇子着急呀。皇上本就不喜欢臣妾,连带着对三皇子都是淡淡的,皇上有那么喜欢张寒,将来他的孩子生下来了,在这后宫之中,恐怕臣妾和三皇子更是一点儿地位都没有了呀。”
皇后道:“啧,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有一点儿可怜呀,可是,这跟本宫又有什么关系呢?”
哇嫔一听就急了,“娘娘,怎么会跟您没有关系呢?您想呀,三皇子虽说是臣妾的孩子,但到底尊您为嫡母,将来三皇子要是有机会继承皇位,您就是皇太后呀。”
皇后听罢,只是淡淡地笑了下,道:“那香妃生了孩子,难道本宫就不是他孩子的嫡母了?”
“这......”哇嫔被问住了,登时就哑口无言。
“娘娘,那怎么能一样呢?香妃他对您一点儿都不尊重,孩子生下来了,也一定会挑唆自己的孩子与您为敌的,三皇子可就不一样了呀,臣妾一定会好好教育他,让他事事以您为先的。”
皇后叹了口气道:“可惜呀,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终究亲不到哪里去,你就是再让三皇子对本宫好,又怎么会好得过你这个生母呢?”
皇后一脸惋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本宫还能再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