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桃体哽咽着靠近道:“娘娘您尽管吩咐,奴婢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魏贵人道:“你去帮我......”
听完扁桃体不禁睁大了眼睛。
“娘娘,这、这、可是谋害皇嗣呀!”
魏贵人道:“你放心,尽管去做,本宫已经替你想好退路了。”
“待明天事成之后,我就会安排人送你出宫,到那时,天高海阔,没有人能再把你找出来。”
“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魏贵人的眼睛蠕动着数不清的血丝,他的姿态几斤哀求。
“这......”扁桃体面露难色,“可是万一我直接被抓住了怎么办?”
魏贵人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扁桃体,竟然都不能全心全意地帮自己。
他苦笑两声,良久道:“你若是帮我,事成之后,我就给你一大笔钱,帮你,和你全家,彻底治好扁桃体发炎的毛病。”
扁桃体:“......”成交。
他瞬间跪下,正色道:“能为小主做事,是奴婢至高无上的荣耀,奴婢一定会完成好小主交代的任务的。”
魏贵人干咳两声,他只觉得讽刺,他摆摆手,示意扁桃体退下。
当天夜里,月黑风高,四下寂静无声,皇宫的马房就只有一两声马摇着尾巴驱赶蚊蝇的声音,就连一向勤勉的马夫都打着盹儿睡着了。
扁桃体一袭黑衣,偷偷摸进了马房。
他担心自己会因扁桃体发炎,而中途咳嗽起来,吵醒马夫,还专门拿了个大夹子,紧紧地夹住了自己的喉咙。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黑灯瞎火中乱摸一通之后,竟然还真的让他给找到了。
那是香妃明天骑马要用的坐垫,今天已经经过了安全检查。
扁桃体擤了擤鼻子,几根针就顺着他的大鼻孔爬了出来。
他冷酷地拿着那在月光下泛着寒冷光泽的针,针头朝下地扎进了坐垫里。
大功告成。
从外面看,压根没有人能发现这坐垫的异样,明天,只要香妃用这个坐垫骑马,坐垫里的针就会因为人的压力慢慢扎到马背上,到了那个时候,香妃这胎就不可能保得住了。
他很满意,回去交差去了。
而他和他全家那一刻不停发着炎的扁桃体,也终于能处理掉了。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正是骑马游猎的最好天气。
马夫早已牵了一大一小两匹马来,大的那一匹是给宋扬坐的,小的那一匹是张寒坐的。
张寒估摸着,皇后他们应该已经做好手脚了,这马一大一小,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哪匹是自己要骑的,哪匹是皇上要骑的。
张寒摸了下肚子,自言自语,“真的对不起了。”
宋扬笑着向张寒走来,“怎么,会骑吗?要不要我来教你?”
张寒觉得很对不起宋扬,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他为了陪自己出来玩,推掉了一大堆繁忙的公务,而自己,竟然在处心积虑地想着怎么抛弃掉他的孩子!
唉,算了,欠宋杨的,就用自己的一辈子来弥补吧。
张寒道:“当然会了,这小马也不是很高,这有何难?”
他们不知道的是,远处,魏贵人派来的扁桃体正远远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张寒起身走到了小马跟前,张寒翻身上马,张寒骑着小马慢慢地走了起来,张寒骑着小马小跑了起来......
扁桃体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知道,马上,他就能够看到那个皇上最爱的人,被马狠狠地掀翻下去,而后抱着肚子,痛苦抽搐......
真是有趣呢。
扁桃体通身绿衣,躲在草丛之中,又不在皇上他们的骑射范围之内,隐蔽性相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