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贵妃故意克扣自己宫中的碳,让张寒大雪天里没碳可烧,张寒就带着宫人们,去御花园里捡了枯枝,烧火取暖。
张寒想,要是宋扬在,我还用受你的鸟气?
到时候我直接让宋扬给我喷火,烧了你的窝瓜宫给我取暖还差不多。
就这样自己给自己心理暗示,张寒竟是忍下来了。
不得不说,经过这些天的瓜贵妃对自己的百般刁难,张寒的忍耐性真的涨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会随便对人发脾气的霸道总裁性子了。
瓜贵妃折磨自己也就罢了,张寒还一直替魏常在担心着,他总觉得瓜贵妃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魏常在。
一天上午,趁着雪停了,张寒想去看望一下魏常在,毕竟,他怀的孩子也流着宋扬的血脉,虽说其实跟宋扬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张寒还是打心眼里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平安落地的。
走进魏常在宫殿的时候,张寒有一点儿纳闷,魏常在宫殿的大门开着,但不知为何,院子里竟然连一个宫人都没有。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从殿中传来,张寒的心骤然提起,他一脚踹开了关着的门,箭步冲入了房中。
之见魏常在盖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眼睛就像中邪了一样死盯着地上。
张寒循着他瘆人的目光看了过去,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魏常在宫殿的地板山,悍然盘踞着条足足有人胳膊那么粗的蛇,那蛇不住地吐着信子,随时都有可能扑向魏常在!
那条蛇是一种有着剧毒的蛇,在医疗技术落后的古代,但凡被它咬上一口,即便是有华佗转世,怕是也得命丧黄泉。
张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打手势示意魏常在不要出声。
六神无主的魏常在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么一个大活人,自然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张寒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那蛇向后探着蓄力,突然,大蛇腾空而起,张开大口向着魏常在扑了过去。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破张寒的耳膜。
千钧一发之际,竟是凭空生出了万千纤细的牵牛花茎,几乎是万分之一秒的瞬间,牵牛花茎弹出、盘旋、缠绕、吸附,将那条大蛇死死地缠住了。
“呼——呼——”张寒依旧喘着粗气,直到疯狂挣扎的蛇被完全锁死,张寒这才放下了心来。
“没事了,没事了。”张寒一边操纵着牵牛花枝把蛇扔到外面,关紧门窗,一边安慰道。
魏常在的宫人们终于回来了,他们拿着家伙,把那条蛇打死了。
魏常在显然还回不过神来,张寒安慰了好半天,这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儿神智。
“蛇、蛇、有蛇!”他指着地面,神神叨叨。
“没有的,没有蛇,你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张寒安慰道。
孕妇最忌担惊受怕,这一点儿,张寒是知道的,虽说这个魏常在是个孕夫,不过大概也差不多。
“不是的,不是的,”魏常在捂着脑袋,无力地摇着头,“你怎么不相信我呢,它还一直对我吐信子来着呢。”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真的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见到了蛇而已。”
“不信,你问问你的宫人们,他们总不可能骗你。”
魏常在立刻向着宫人们投去了探求的目光。
宫人们会意,立刻配合地点了点头。
“是啊,根本就没有蛇,娘娘您真的只是做了一场梦呀。”
“?”这会儿魏常在自己都泛起了迷糊。
自己刚刚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呢?
富察贵人的去世对他打击很大,因此他才会轻易相信了张寒的说法。
“没事了没事了”张寒轻拍着魏常在,又让他的宫人们喂药给他喝了。
魏常在这才消停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张寒把魏常在的大宫人叫了出去,有话要问他。
张寒带着几分怒气:“你们刚刚都到哪里去了,怎么,连你们娘娘都护不好吗,竟然还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大宫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香妃娘娘,今天事出有因,是瓜贵妃娘娘,突然派人来通知我等去搬运冬天要用的碳,还反复强调人少了不够,一定要让所有人都去。我们家主子想着去一会儿能出什么事,就让我们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