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哭笑不得:好嘛,这才多大会儿呀,给我起仨外号了。
皇后:“哦?”
咖妃拍了拍手,咖妃的大宫女立刻就跪下,磕了个头,说道,“回皇后娘娘,我家娘娘所说句句属实,确实是香妃娘娘一巴掌把我家娘娘抽到湖里的呀。”
呵,张寒冷笑了一声,“自己的宫人,不向着自己说话,难道还会向着我说话么,这算哪门子的证人?”
皇后面色不变,道,“咖妃,你要知道,光凭你自己宫人说的话,确实不能完全证明香妃的害人行为呀。”
皇后这话乍一听是在为自己说话,但在张寒看来,怎么看怎么像这个皇后压根就是在诱导咖妃。
咖妃的小黑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拍拍熊掌道,“进来吧”
话音未落,就有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进了挥发殿,向着皇后行礼过后,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
“回皇后娘娘,香妃把臣妾一巴掌抽飞进湖里的时候,他们就是在湖边巡逻的侍卫,他们可以为臣妾作证。”咖妃说罢,拿自己黑枣儿似的小眼睛狠狠地剜了张寒一眼,像是要硬生生地从张寒身上剜下一块儿肉来。
“确有此事?你们需得从实说来,不得有半分隐瞒偏私。”皇后对着两位侍卫说道。
“奴才愿拿生命发誓,确实是香妃娘娘一巴掌把咖妃娘娘抽进湖里的。”两位跪着的侍卫同时抬头说道。
纯粹瞎|扯|淡,你俩的台词一模一样,一看就是提前串通好了的,当我傻吗?张寒心想。
“皇后娘娘,如今臣妾人证物证俱在,完全可以证实是香妃故意将臣妾一巴掌抽飞到湖中,想要借机溺死臣妾的,还望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帮臣妾惩治恶人呐。”咖妃哭天喊地道。不知道得人,恐怕还会以为他是那沉冤终得昭雪的窦娥呢。
皇后眉头轻轻地皱了下,随即说道:“香妃,不是本宫不想帮你,实在是、实在是,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呢?”
张寒算是看出来了,皇后现在摆出来的一脸惋惜的神情,恐怕压根就是装出来的吧。
张寒并不急于为自己沉冤,他只是觉得有趣,他想看一看皇后和咖妃到底能演到什么时候,又想给自己安插一份什么样的罪名。
皇后长吁短叹道:“香妃,你怎么可以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就一巴掌把咖妃抽飞到湖里呢?”
“你做出谋杀嫔妃这种事情来,只怕本宫就是想保你,也无能为力呐。”皇后顿了顿,嗓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度,“来人呐,香妃意图戕害其他妃嫔,把香妃关进慎刑司,等候发落。”
慎刑司,传说中进去了的人就是能出来,最轻也得掉一层皮,张寒又怎么会不知道。
恐怕皇后他们早已在慎刑司安排好了人,等自己一进去,还愁没法子折磨自己?
张寒没有感到惊讶,也并没有害怕,他反而觉得,这恐怕才是皇后从最一开始的意图,而咖妃今天近乎抽风的行为,也只不过是皇后下的一步棋罢了。
几个大汉不知从挥发殿的哪个角落冒了出来,瞬间将张寒的胳膊向后压死,他们毫不留情,张寒被掰得生疼,咬着牙才没喊出来。
这几个大汉能随叫随到,更加印证了他心里的想法:这一切,都是皇后提前设好的套。
咖妃也不哭了,走到了张寒跟前,嘲笑张寒道:“弟弟你安心地去吧,等你到了里边,人家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说罢,还拿起他那花花绿绿的手绢,虚掩着嘴,发出了一阵杠铃般的笑声。
张寒:“......”
张寒冷笑,“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原来瓜贵妃说的一句话,是完全正确的。”
“什么话?”咖妃收敛了笑容,疾言厉色道。
“他说,你不过就是皇后娘娘养的一条狗!”张寒虽被制住,但爆发出来的声音却依旧让咖妃原地打了一个寒战。
张寒抬头直视着咖妃,眼中的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他在等,他是在故意激怒咖妃。
果然,他成功了,咖妃登时变得怒不可遏,脸红得跟煮熟了的螃蟹似的。
“啪——啪——”两声脆响,张寒清秀的脸蛋上瞬间印上了两个瘆人的血手印。鲜红的血液沿着他的薄唇冉冉流下,衬得他的脸色愈加苍白。
“呵,我当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就这么点儿能耐,你除了抽自己和抽别人,你还会干啥?”张寒忍着剧痛讥讽道。
咖妃闻言怒极,“好啊,你你你,老娘今天打不死你我就不叫喜塔腊·咖瓦伊!”说罢,扬起熊掌再次恶狠狠地甩下。千分之一秒内,他的手被人大力扼住,向后背去,随机整个人都被制住了。
“谁呀!是谁在拦本宫抽这个小狐|媚子,本宫连你一起抽!”
“你再说一遍。”冷冷的声音从咖妃背后传来,咖妃闻声,瞳孔急速扩张,老半天才缓了过来。
这声音,这声音是......
咖妃抖得跟筛糠似的,缓缓地转过了身,当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他扑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哇”地惨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