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色变。
袁谓瞧着他的脸色,得意:“怎么样?你这样的土包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好东西?”
有自家老爹压着在这样的场合不能闹事,但是用如此手段羞辱一下对方出出气,袁谓顿时觉得通体舒泰。
池嘉稍稍后退了一步。
“惊讶得连碰都不敢碰?”袁谓逼近一步,“放心,我家这样的好东西多得很,随便赏你一个,别太谢我。”
“这位先生……”池嘉实在忍不住,出声,“我记得好像提醒过你,别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
他难以理解道:“你是什么怪癖……”喜欢收藏死人的东西?
拿出来的还都是不干净的,千里挑一的本事无与伦比。
“你这话什么意思?就在心里再羡慕,也没必要仇富到诅咒人。”袁谓冷哼,“看在你初来乍到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他话音未落,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
池嘉拉着北阴,默默连退几步。
站在原地的袁谓神情呆滞,那张本来骄纵的脸上渐渐苍白,突然,他浑身一震,像是被电了一下似地猛然抬起头——
“咿呀!”
“大王你为何抛弃奴家!”
捏着嗓子的腔调石破天惊,在场所有人浑身一抖,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
就见五大三粗的汉子捏着兰花指泪水涟涟,朝着离他最近的男人抛去媚眼。
这本该撩人心神的眼光却被微微下吊的眼角翻出了死鱼的效果。
被他盯住的男人几乎是逃命似的朝着角落连滚带爬:“这……这怎么回事啊!?”
袁谓幽怨地盯着他,语调声声,如泣如诉:“你……好狠的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