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逮着你了。”老者裂开嘴笑,甚是得意,趴在棺材边沿支棱着脑袋,瞧着神色平静的女子。“他们把你传得那么神,老夫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还不是被我骗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九阶武者。”颜絮欢还真是被他给骗着了,这老者气息完全不是一个武者该有的,反而像是普通人的气息。
“就是老夫我,哎呦!”老者爬出棺材,抬脚走时被铁链拌了一下,惨叫着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颜絮欢见此,得出一句:这个九阶武者好像不是很聪明的亚子。
“你没事吧?”
“疼死老夫了。”老者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甩了甩头,将遮在眼前的白发甩到了脑后。随后,举着蹭破了一点皮的手掌给颜絮欢瞧:“你看都流血了。”
颜絮欢忍住不笑,对着像个孩子一般的九阶武者道:“我这儿有药,可以帮你治疗。”
“当真?”老者撇着嘴看着被自己捆着的女子,十分不相信。都打不过我,还能给我治疗?
“当真。”颜絮欢点头,“你先把这铁链松开。”
一听这话,老者一副看白痴的模样,对着颜絮欢,讥笑道:“你是不是傻啊,老夫怎么可能帮你松开呢?”随后低头在前襟处掏啊掏,终于摸索出了一个小黄瓶子,炫耀地说着:“老夫也是有药的,哼。”
颜絮欢见着他小心翼翼地上药,龇牙咧嘴的疼痛模样,实在是没忍住弯起了唇角。便也不急着离开,随意地盘腿坐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
“你瞅啥?”老者将迅速将小黄药瓶塞到衣襟里,甚至还拍了拍,“眼珠子瞎转,是在想什么阴招对付老夫?”往后缩了缩,戒备地看着她。
“你那功法,自己琢磨的?”颜絮欢侧首瞧着棺木上刻画的招式图。
“是不是很厉害?”老者见自己潜心专研的秘籍,被人注视,神情傲然,又像孩子一般希望得到褒奖。
“还行吧。”
这随意的三个字,让老者炸毛了,气呼呼地怒瞪着颜絮欢,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人给砸扁了。
“我的秘术你想不想要?”
“咦,骗老夫,你在骗老夫。你当老夫是三岁幼童吗?能着了你的道,是不是想要让我将你放了?”
“不想要算了。”颜絮欢假装微微叹气,靠在棺木上,阖上眼假寐。
老者一瞧,眼珠子滴溜溜转,一会瞟她一下,见着她真的不说话了,就有点急了,朝着她挪了挪,犹犹豫豫地开了口:“那你...给老夫瞅瞅吧。”
“那我要是骗你呢?”颜絮欢唇角微微动了动,也不睁眼。
这可让头发散乱的老者为难了,抓耳挠腮地动着,可他是真的很好奇啊,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见识一下嘛!
耳畔听着这九阶武者发出的动静,颜絮欢悠闲地靠着,她不急,静静等着就好。
果然,老者兀自纠结了许久,开口道:“瞧你这小模样,也打不过,快给老夫看看。”说着,人就挪到颜絮欢身边,满怀期待地望着。
“给。”颜絮欢手心出现一本适合武士修炼的天阶功法,手腕一动,甩给了这好玩的老头。
老者忙不迭接住,连忙翻看起来,越看越入神,啧啧称奇,确实要比他琢磨的要好上那么一小丢丢。
颜絮欢身上的铁链被松开,活动活动筋骨,准备走了,却被老者闪电般抓住了手腕。“不许走。”其速快到了此界人类的极限。
虽是对着颜絮欢说话,可那双眼睛始终没有挪开过手中的功法一瞬。
另一边,独孤烟站在屋檐下,得到回报朱雀堂派出去的十人已经回来,而风碎烟到了约定时间也未见人影。
她是遇到什么事?
同样焦急的花猴,抬头就见着天空飞过一个人,一袭黑衣,暗红勾边,以为是风碎烟回来。可再细瞧,才发现是偷穿了风碎烟衣服的独孤烟。
她这是要去哪里?偷穿我家英雄的衣服是要干啥?
除魔联盟混乱过后,加强了戒备。独孤烟站在山头,俯视一圈千帐灯,寻找着主帐方位。
如果风碎烟是遇到危险,那这危险一定是来自九阶武者,而强者所住之处,应是主帐附近。
主帐位置,警戒翻了几番,巡逻守卫不断,高举火把,十分亮堂,毫无死角。
看他们铁桶一般的防卫,让独孤烟眉心舒展,视线重新搜索着一顶顶营帐。不多时,目光锁定了主帐偏西约有二十丈的位置处,那里有一顶营帐,四周空出一片荒地,无人接近。
飞下山头,隐入夜色中,不消多时,便来到了此处营帐。越接近,越能感受到风碎烟的气息,挑帘进入,目光和风碎烟相遇,换来她浅浅一笑。多了几分真实,倒叫人看的舒服多了。
随后,错开她的视线,移到了那名趴在棺材盖上捧书的老者。顿时,瞳孔一缩,感觉到了危险。想来,此人就是他们口中的九阶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