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珏把毛巾掀开,像是不好意思看他,把脸别到一边去,小声道:“我后悔对你发脾气了。”
闻骁稍怔。
夏珏别扭而惆怅地说了一句:“我好想亲你啊,从一见面就想了,到现在也没亲着——都是我自己作的。”
他越说越沮丧,脑袋一点点低垂下去。闻骁沉默一会儿,把毛巾丢到旁边,双手捧起他的脸,摆正,俯身凑近。
甜,又软;想咬破,又心疼。
分离时夏珏身上的粉已经冷却了,脸上却还是红扑扑的,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闻骁看。
“一天没见了,”他说,“好想你。”
闻骁没回话,但动作温柔地把他沾在脸上的湿发拨开,在他脸颊上又亲了数下。
夏珏抱住闻骁的腰,侧脸贴在闻骁紧实的小腹上,很依恋的姿态。他说:“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就是有点难过……我已经把姐姐当成亲姐姐来看了,要是让我自己在考试和照顾她之间选,我肯定会选她。”
闻骁说:“我知道。以后我不会再做这种事。”
他想起陈安心在微信上说的“参与感”。他意识到,让夏珏生气、或者说恐慌的,除了“被隐瞒”,还有致命的一点,就是“被排除”。
他抱紧了夏珏,彼此的心意在安静中相通。
一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人勉强算是“小别”,用让人脸红又手酸的方式庆祝了一下。
温存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夏珏还在睡,闻骁起来写了张纸条,给他布置学习任务。
之后步行去医院。闻骁原本担心又撞上林婧妍,被追问,结果一进病房,闻如是的病床边竟然坐着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候鸟33
——十八九岁的大男孩,清爽的寸头,浓眉大眼,笑起来会露出一颗小虎牙,很阳光,同时也有些稚气未脱的样子。
……楼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