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如是虚弱地笑了笑,也望过来,轻声叫了声:“骁骁。”
看来方画意已经转告过她闻骁会来了,她没表现得太惊讶。
闻骁走到床边,看见方画意手边放着饭盒。
“姐,画姨,”他与她们问好,“你们还没吃午饭?”
方画意道:“我不饿。你姐姐现在还不能吃东西。”
“病理结果出了吗?”闻骁问。
“出了,我没事。”闻如是自己回答。
闻骁听见了,又看向方画意,像在确认。
方画意也说:“万幸,没事。”
闻骁这才放下心来,在床边坐下,默不作声,发凉的手指总算有了些暖意。
“你今天不上课?”忽而闻如是问。
闻骁说:“我请假了。”
方画意对闻如是叹气道:“我劝过他了,没劝动。这大老远的,还特地跑来一趟,你就别怪他了。”她还以为闻骁是从北京过来的。
闻如是微笑了笑,说:“我没有要怪他。只是既然他请假了,大概也要留几天,画姨你不是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让骁骁陪着我就好。”
三人谈了片刻,方画意确实是有要紧事,把探视卡转给闻骁,就先离开了。留下闻骁和闻如是,两相沉默。
其他病床的病人和家属各自在交谈,关切,温馨。
“晚上睡得好吗?”静默良久,闻骁问道。闻如是习惯了一个人睡,和这么多人同房,估计轻易睡不着。
闻如是道:“还可以。”
又是半晌无话,一种奇怪的气氛在他们二人之间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