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珏被问得自暴自弃了,“想伺候你,让你爽爽?”
闻骁沉默地盯着他。
夏珏吃也吃不下了,只好认真和闻骁讨论这个话题:“我真的只是想给你一点什么,让你高兴,舒服……什么都好。我也没别的了。”
他说出来了,有些憋屈、沮丧。
“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舒服,”闻骁说道,“你不需要那样。”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夏珏问。
闻骁说:“不是。”
夏珏一时陷入苦恼与迷惑,没能明白闻骁的意思。
闻骁自己心里的想法也并不十分明确,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有两个:一是他距离成年还有一个月,但年龄貌似也不是最关键的;二是夏珏的心态,对他满怀纵容,像要为他“献上什么”,他担心自己一旦放松了,会迷失在这种纵容里,那样他和夏珏之间的关系会变得畸形。
可这两个问题具体如何表述,以及其中的核心,闻骁没能抓到。早熟归早熟,在这个年纪,他也不是什么事都能一下想明白的。
“我们两个的年纪加起来,还远不到半百,”闻骁尝试着解释,“很多事我们现在考虑不清楚。”
夏珏说:“噢。”回忆起闻骁强调过很多次自己未成年。他想,闻骁是真的很在意年龄。
闻骁听夏珏这声“噢”,就知道他还是没理解。
但话题还是在这里中断了,没法继续下去。
吃完晚餐,他们离开田子坊。闻骁带夏珏沿着街道慢慢走,夏珏起初以为他们要走回住处,可看路线又不像。
“说过要帮你找更好的,”又走过一个路口,在夏珏提问之前,闻骁解释,“很近,正好过去看看。”
是说兼职?夏珏惊奇:“已经找到了?什么时候?”
“刚刚。”闻骁道。他也是走出田子坊,才想起附近有一家画廊,店主是方琴心生前带的最后一个学生,姓倪,叫倪嘉。
画廊名叫“东流”,装修风格却不如名字飘逸,墙面背景是厚重的深色,设计很艺术,艺术到令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