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饮一点不碍事。”天天喝茶,喝的他都快清心寡欲了。
“太医叮嘱过了,不可。”事关白岐的身体,弥琯一点口都不松。
白岐不悦的哼了一声,把茶一饮而下后不再言语。
坐了一会似是觉得枯燥,他起身出了船舱来到船尾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浑身舒畅。
长京湖七.八月的荷花是京城一大美景,每年都吸引无数人来此地泛舟游湖,饮酒赏景,吟诗作对。
颜长君折下一朵开的最大最鲜艳的荷花递给白岐,白岐接住嗅了嗅,“开的正艳却遭了你辣手摧花,可惜了。”
“迟早会枯,不可惜。”颜长君回话。
“噗通!”
一声落水的声响惊断了二人的闲聊。
白上神循声望去,只见荷叶丛中一个人影在水中不断剧烈挣扎着,周围船只响起一片惊呼。
“有人落水了!”
“来人啊。”
……
白岐漠然的观望着,颜长君同样也不为所动,一副掉入水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猪。
良久。
眼看湖中的人挣扎力度渐小,白上神总算开口,“把人拽上来。”
颜长君收到命令,当即纵身一跃脚点荷叶身轻如燕的飞上前揪住水中人的衣服,提一坨肉一样把人提出扔在船板上。
对方是个俊朗的小哥,被救上来后趴在船上狼狈的咳嗽着。
颜长君把人救上来后便不闻不问,以门神的架势挡在白上神身前,提防着青年。
“谢……谢谢。”青年哆哆嗦嗦的爬起,脸色煞白。
见他动,颜长君身体当即绷直,握紧手中的佩剑。
弥琯和白岐低语,“底盘很稳,双臂有力,虎口有茧,是个习武之人。”
“在下并无恶意。”青年抹了把脸,把湿漉漉的长发撩到身后神情有点尴尬,“在下……不会凫水。”
见颜长君依旧戒备着自己,青年苦笑一声,拱手作揖,“在下隗士谙,是个商人。”
“来京内是因一笔香料生意,以前常听人讲京城长京湖七月荷,如今赶上于是特来一观,不曾想竟出了这样大的丑。”
隗士谙?
颜长君一怔。
弥琯也是微惊,“可是西陵长宗隗家?”
“正是。”隗士谙应道。
白岐从原主记忆中搜索一番,得知西陵长宗隗家乃当今天下第一大商,在江湖上朝廷上都有几分薄面,富可敌国。
而隗士谙便是隗家内室嫡子,西陵长宗隗家的未来家主。
正儿八经不掺假的富N代,真土豪真大款。
“隗公子出门为何无人陪同?”颜长君问,
“本是有人陪的。”隗士谙无奈,“但……全叫我甩开了。”
“公子……”
正说着,另一只船从不远处驶来,船上一个小厮正焦急的朝隗士谙招手叫喊着。
白岐和颜长君的冷淡让隗士谙不免有点尴尬,他拱手礼貌的问,“今日在下狼狈,暂不多留。”
“不知三位可否告知名讳和府邸,他日在下再亲自登门道谢三位的救命之恩。”